一看到是裘富安,黄凉第一反应就是完了,赶紧分散逃。
再细看裘富安,黄凉的第二反应是报仇,就是此刻现在。
裘富安脸有菜色衣衫破烂,从绽开的口子里可见还未结痂的伤口,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白骨。
裘富安一看是黄凉陶词儿,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怒,自己儿孙死绝,这二人何以能活!这段日子为了躲避清扫行动,他可谓是受尽委屈和磨难。受伤并不是因为遇到了有籍者,而是躲起来被那些铺天盖地无差别的攻击打伤,他不敢用灵力保护自己,只能靠本就不强大的肉身硬抗,如此才不会被发现。好不容易熬走了那些家伙,深受重伤的他又没什么好丹药,普通丹药都不多。只能是一点点慢慢的恢复,他是打算回无籍者大据点的,结果意外碰到了黄凉陶词儿。因躲藏伤痛而隐下去的儿孙死绝的情绪,一下子又翻了上来,血直接都冲到头顶了。
黄凉一把摁住陶词儿的脑袋,将她摁入地底,悄悄说了一句:看情况,不行就逃离。四境的他还可以同伤重的六境裘富安过过招,陶词儿可是不能硬接,一碰说不准真的会碎。
两人相距不远,黄凉白驹进叠启窜了过去。裘富安手臂一甩,那张兽皮飘了出来迎风就涨,化作一张毯子盖了过来。黄凉只来得及以阔刀砍之就被裹成了饺子。兽皮像个结实坚韧的麻袋,任由里面牲口厉爪的抓挠也破不开一道口子。
裘富安同时一脚用力踏地,整个地面呈蛛网般碎裂,某个裂口中传出吐血的声音。他左右手齐齐抬起,一团兽皮里包裹着黄凉,一块裂痕里升起个陶词儿。
“去死吧!”裘富安双掌一握,兽皮合碾而扁,陶词儿身躯破裂。然,陶词儿像个雕塑般裂开,碰到地面就散碎成一团沙子;兽皮一合挤脓包一样竟是挤出了一个黄凉。沙子重新聚合出一个姑娘,陶词儿以瘫躺的姿势出现,方才的大地化归让她躲过一死,如今再想躲在地下却是不可能了。黄凉确实没有能力破开兽皮,但兽皮自己合碾就不一样了,阔刀质地经过冷江海长老改造,虽不是灵器可其坚硬程度不容小觑。涂手拿凿子凿大石确实凿不开,可把凿子立稳,拿大石往凿子上撞就不同了。
黄凉一经挣脱点脚在兽皮上,再以白驹三叠进!阔刀像一道黑风斩在了离得更近的裘富安身前。
裘富安身体突然灵力狰狞,阔出一个白球。黄凉这一进就是自投罗网,直接被撞入了白球之中。就像一块坠落水下的黑石,虽然速度大幅度削减,却还是在稳稳的往里去。灵力全部用作白驹进,就跟背后有人在拿锤子砸后心一般,一震一震的往里进,鲜血也一口一束的挂在白球里。
裘富安伸出一指点向黄凉,灵光如剑穿透了他的心脏,身子直接一软,裘富安心思一缓看向了陶词儿。就在这瞬间的前一息,就在裘富安抬指的一刹那,黄凉咬碎了嘴巴里藏着的回光返照珠。
敌之尖刀、我之伤药,向死而生、回光返照!
黄凉软下去的身子一震,状态全满的他全力用出来白驹进,引而不发的那种。不同于之前一顿一顿的向前,他直接蓄势白驹九连进!即连续九次堆叠速度,真正能进的距离只有一次白驹进远,速度却呈倍数的叠加。像是被巨木轰在了后背,黄凉整个人往里迅速突进!
裘富安身处白球第一时间察觉到异常,当即一退!白球于黄凉是千难万阻,于裘富安却是如鱼在水。裘富安这一退迅速拉开了二人距离,阔刀差一点没能碰到裘富安,又离着远了。
裘富安再起一指对向黄凉,黄凉退刀蓄力前待以贯技满贯之力点枪式捅出阔刀。
阔刀和灵力交错,这是黄凉希望的“换伤”场合。以一千换二百,甚至一百都值。因为黄凉还处在回光返照珠的作用下,而裘富安则要伤上加伤。
黄凉强拧开肩膀,灵力剑穿左臂而出,打断了骨头。
阔刀尖如分水的船头,又似裁纸的新剪,得满贯之力并不重的点在了裘富安破烂衣裳下的旧伤口里。本就没好的伤口被这一点重新破开,这伤势可都是那些厉害有籍者所赐。裘富安吃痛又起一指对准了黄凉的脑袋。
“轰”的闷响,那破脑一指偏在黄凉右臂,一团火焰的爆炸在阔刀尖头闪烁。
黄凉一贯的手段,在视线看不到的阔刀背面贴了一张轰灵符。
裘富安这回可算是新伤崩裂了旧伤,巨大的痛苦使得白球都维持不住。他痛苦倒地,阔刀崩飞高去,黄凉踉跄落地。
“送我上去!”黄凉对地上躺着的陶词儿说到。
陶词儿用吞服丹药刚刚恢复的一些灵力,于地面鼓起一根土柱,托举着黄凉向天而起。
双臂遭重根本不能握刀,黄凉携着土柱上升趋势一跃,在空中以腿拦住崩飞的阔刀,膝盖一顶稳住刀向,以一个屈膝的姿态跪在刀背上从高空坠落,直取裘富安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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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凶犬斗病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