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秦府,正堂。
“老爷,您身体还没好呢,怎么就起来了?”
恰好在正堂收拾东西的老管家,看到从内堂出来的秦文远,惊的浑身直冒冷汗,他在秦家可是有好几十年时间,老爷小时候可就是他看着长大的。
见他昨夜身受重伤,今早居然就起来走动,自然会心疼难受。
“没事,起来多走走身体好的快。”
“对了,有看到凤儿吗?”
话音未落,秦兮凤从另一侧走了出来,冷冰冰的看着他。
老管家看着他们俩父女,内心一阵叹息,也不知该如何劝说,尤其是大小姐那脾气,不是一般女儿家所能够有的,脾气暴躁也就算了,实力还如此强大,不仅吵架吵不过大小姐,就连动手的话怕是也会被锤成皮皮虾不可。
秦文远摆了摆手,老管家心领神会立刻离开,同时还把外面打扫卫生和修剪花枝的家丁们驱散,大小姐什么脾气他很清楚,人越多脾气越犟那就越不会服软,反而会表现出极其强硬的态度。
没有开口他坐到椅子上,看着外面湛蓝色天空还有那漂浮而过的白云,轻声说:“凤儿坐下吧,为父有些话想跟你说,或许将来没有机会说了。”
秦兮凤想开口,却又停了下来,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对于父亲她的内心同样是五味陈杂。
木讷的坐在一旁,就这样盯着他看,其实对于昨晚的事情,她挺好奇的为何父亲明明叫秦文远,那些家伙却称呼他为秦一天。
大堂内落针可闻,呼吸声,心跳声,甚至于从堂前掠过的风声...
“凤儿,爹知道这些年对不起你和麟儿,还有你们娘亲。”
“爹也知道,你是因为你娘亲的事情,所以一直埋怨我。”
“二十多年前,认识了你们娘亲,那个时候也不叫秦文远而是秦一天。”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文远神色复杂,似乎在追忆过去美好时光,可他的脸上却充满着酸涩。
而秦兮凤美眸微微一缩,果不其然父亲一直都没有说出真实身份,也一直都在跟她还有小弟隐瞒,甚至她还有种感觉,或许母亲就是因为他原来的身份,才会离开她和小弟。
粉嫩的朱唇微微颤抖,眼眸突然泛红,她颤声道:“娘的死,是不是跟你原来的身份有关系?!”
“是...”
用尽所有力气说出这么一个字,秦文远将脑袋低了下去,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没脸面对女儿,没办法保护她们最爱的娘亲,更没有好好的养育管教甚至陪伴他们,内心对于她们两姐弟的愧疚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且充斥在他的内心中。
“为什么!”
“为什么,你明知道不安全,还不好好保护娘亲,那一年你究竟身在何方,又是谁对娘亲下的手,告诉我!!”声嘶力竭的嘶吼,泪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娘亲当时惨死的模样历历在目仍然无法忘记。
腐烂的身躯,逐渐脱落的四肢乃至眼球,对于年幼的秦兮凤和秦麟没有比那时更恐怖的事情,即便如此娘亲也只是让他们姐弟俩快跑。
若非当时莫家人恰巧路过,两姐弟或许也会惨死。
“我也不知道是何方势力所为。”
“过去,只怪年少气盛四处挑战,得罪过不少人,以至于即便后来想要归隐,却总会有几人来寻仇。”
“你娘亲走的时候,我真的想要竭尽所能赶回来,可半道却被一伙来路不明的人拦截,等到回来的时候,为时已晚...”秦文远双眸布满密密麻麻的血丝,回想起当时的情况,他恨得咬碎牙双拳紧紧攥在一起。
又有谁能明白他那时急不可耐,奋不顾身想要抽身离开的心情,奈何对方来人也是强者,他能侥幸活下来已是万幸。
深吸呼吸拭去脸上泪痕,秦兮凤寒声道:“把你得罪过的所有势力都写出来,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娘亲的痛苦和仇恨一定要千百倍还给他们。”
秦文远过去究竟做了什么她并不感兴趣,她现在只想要仇敌的消息,只要有头绪那就代表接近真相,唯有为母报仇她到内心或许才能得到救赎。
抬起头来看着女儿固执和狠厉的眼神,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或许一切孽债都将有个了解。
“好吧,跟我到书房来。”
书房内。
一开始秦兮凤还在想无论有多少势力,都要将隐藏在里面,且伤害过秦家还有娘亲的家伙们揪出来,即便不择手段在所不惜。
只是时间有点久秦文远足足写了一个多时辰,桌案上白纸被写的密密麻麻,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势力怕是数都数不过来,用多如牛毛亦或者过江之鲫来形容都不为过。
原本冷冰冰绷着个脸的秦兮凤小巧的朱唇微微张开,惊诧的看向秦文远在她的记忆中,虽然这爹很不称职,但也绝对不是那种惹事生非的人。
好家伙,看着桌案上的那张白纸,这可不是能用惹事生非就能
第3章 隐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