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呃,哈哈哈突然觉得好困啊好像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学我就先去睡了。”况复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夺过支票两眼放光,只不过说没两句就被马小玲刀子一样的目光刺痛,急忙丢下支票转身跑路。
马小玲将支票推回去,垂首摇摇头,“还是算了。”顿了一顿,她又抬起头,“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推荐个人。”
“嗯?”
“他!”马小玲青葱般的手指一指,毛忧看去,正是吧台后擦着杯子的时宇。
毛忧上下打量一下时宇,笑道:“这位小哥怎么称呼?看起来还是个高中生的样子啊?”
“老板娘,你就少打趣我了。”时宇摆摆手,“我当教官?那是要我命,更是要那群sdu的命啊!”
“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你少给我装傻。”马小玲睨了他一眼,又转向毛忧,“他叫时宇,是正统的道家传承,只要他同意,他来教,不比我差。”
毛忧饶有兴致地多看了时宇两眼。她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好姐妹心气有多高,她能认可的人,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时宇只能苦笑。
马小玲归来后,发现酒吧经营属于在倒闭边缘反复横跳,自己账户又空空如也,家里还多了一个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时不时砸个电视劈个冰箱的古代野蛮人,她只得重操旧业,重新打出灵灵堂的招牌接活。既然知道时宇学道法、会制符炼器,以穷疯了的马小玲的风格,这免费劳动力自然是不可能放过的。
也就是在两人时常因道法和符器制作交流的过程中,马小玲渐渐对时宇改观起来。时宇是修炼时日短,经验不足,但功法玄上限高眼界阔;而马小玲是身兼毛马两家传承,修道时日也长,实践经验丰富,而且本世界的知识道法也有独到之处。两人交流之中取长补短,互相都觉得获益良多。
言谈举止会说谎,一个人的道却不会。马小玲从时宇的道承中能感受到一种堂皇超凡和正气凌然,邪妄之人的气息必不可能做到如此,渐渐也就对他放下了最初的敌意,至少在时宇的眼中是这样。
这边,时宇摆摆手说道,“一则我修道时日短,加上家学独特,很多东西我自己都没弄明白,更别说教别人了,完全不知道从何着手;二则是我名不见经传,资历浅经验少,恐怕征政府不会答应,也没有办法服众。毛警官还是另找他人吧。”
“你们不接,自然是要另找他人的,有钱也肯定有人愿意赚。”毛忧看着马小玲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摇摇头,把杯里的酒一口喝尽,起身整了整衣服,“这样,你考虑一晚,明天再给我答复?”同时也看着时宇笑道,“时小哥也考虑一下,如果你愿意一起来,我也会跟上面为你申请一份工资的。”
时宇点点头。
目送毛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时宇转身,看见马小玲正呆呆看着酒架上的酒出神。余光里,况复生躲在角落比划着指指马小玲,让时宇去帮忙劝劝。时宇一笑,走上前,抽走马小玲手中的高脚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我认识的老板娘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过?”
马小玲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时宇耸耸肩,回到吧台后,往一只古典杯里放着冰块和配料,一边漫不经心地自顾自说话,“‘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老板娘也知道的,修道者但求念头通达,若有心结不解,长久终成心魔。因已经逝去的时光眷留原地不肯前行,那旧时的人事物又是否会欣喜呢?”
一杯橙红色的酒液被放在马小玲面前,金酒的烈、金巴利的苦以及味美思的甜交织在空气中,“回忆总是苦甜参半,饮尽一杯回忆,还要继续生活。一杯尼格罗尼,祝老板娘晚安。”
时宇返身走向楼上,身后跟了一个竖着大拇指的况复生。
吧台前,马小玲看着那杯尼格罗尼出神,一直到冰块都融了,也还是没有动。
第四十一章 过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