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都是迫不得已?”向晚尾音不自觉带了一点上翘。
这一切好像都形成了一个环,大家都是局中人,谁都迫于无奈,自保犯下的错吗?
这么可笑的吗?那些死去的人都是活该了。
“晚晚,我一直想有一个家,我们永远在一起。”
程时楠的头微微抬起,眸子里满是破碎感,像缩在脚落自己舔伤口的狼,惹人心疼。
向晚的手悬在半空中,就突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晚晚,你不要信宋天明的话,我真的是有十成的把握,我怎么会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在赌呢?”
程时楠决定这件事或许会成为以后两人的心结,必须提前说开。
程时楠看着旁边瓷器映出自己的表情,眉头紧蹙,眼神诚挚,可怎么没有效果,明明刚刚向晚还在打抱不平。
“对了,向琪的事,真的很谢谢你来救他。”
向晚笑了笑,认真对程时楠道谢,心想他不是还有好的地方吗?
“晚晚,那是我应该做的,我们....”
程时楠对于突然转到这个话题感到奇怪,想要扯回去,可以经太迟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已经很努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你非要逼着我说吗?”
向晚皱了皱眉,看着程时楠的眼睛。
“我希望我们之间是没有隐瞒的。”
程时楠眼睛没有躲闪,着着向晚的眼睛充满了纯粹。
“程时楠,你有病你就去治疗,关我什么事?
你童年悲惨,我们就要为你付出代价吗?
你说你无辜,出于自保找宋天明,一切都是不得不进行的报复。
宋天明呢?他私生子也惨,伤透心不小心犯下的错。
这是一个比惨大会,我是裁判,对吗?
那这一切怪谁?怪我吗?我哥哥就该死吗?
我已经很努力认真生活,修补我的过去,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向晚从未这样酣畅淋漓的爆发过,她一直忍着,就算把自己憋出病也忍着。
一直想程时楠带给那些点滴的美好,他对自己那么好,他可是孩子父亲,他救过向琪。
“晚晚,对不起,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程时楠想要搂住向晚,被轻轻挣开了。
“你为什么从来不说那件事都是预谋和意外。
你为什么一定要娶我回家,你就那样看着我在自我悔恨与厌弃中挣扎,你是不是要把我变的跟你一样。
一样恶心,一样没有人爱。”
向晚盯着程时楠那双眼睛,恶狠狠的说。
程时楠没有说话,向晚走到桌子旁,往杯子里倒上酒,抿了一口继续说:
“你把我丢入泥沼看着我深陷窒息,然后又说爱我。”
杯子里的液体随着向晚的晃动摇个不停,不再是歇斯底里,略带笑意说:
“还没够吗?程时楠,我就想过个普通日子,不想要任何人。我可以聆听你的悲惨过往并且尝试理解和开导你,但我求你,不要利用这个让我跟你在一起。”
向晚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赤着脚踩在**的地板上,边走边说。
“其实我分不清你爱不爱我,爱也是可以假装的。
你说你对我很好,可我总能想到我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时候都是拜你所赐。
其实我还记得那一次在老宅我动了胎气,你头也不回走了。
我安慰自己,没什么好生气的,你也没犯错,你只是不爱我而已。
现在你说很早之前就爱我,你知道有多嘲讽吗?”
向晚到窗前,打开窗户,有风吹过,所有的话散在风里。
向晚心想,程时楠爱自己,那么听完这些话应该相当难过,特别是他刚刚展示完自己内心的脆弱的时候。
可程时楠这万分之一的痛苦,怕是都不及自己的哥哥被车撞死。
向晚想自己那时候多愚蠢啊?
居然知道哥哥的死与程时楠有关后,开始糟蹋自己的身体。那有用吗?程时楠最后不还毫发无损,甚至拿走了向氏。
程时楠这种没心没肺的东西,在乎的东西没两样,现在看来无非是程氏集团,程辞。
程氏集团自然是无法下手,程辞当然当然不能下手。
程时楠好像刀枪不入,可他说真的爱自己。
“时楠,我很抱歉跟你说出那些话。
你知道我那时哥哥死了,自己是罪人每天都在忏悔之中。”
向晚像是思考很久才回过神来,两行清泪顺着滑下,为刚才的莽撞道歉。
这大概是自己第一次叫程时楠的名字,大概会有点作用吧,向晚分心想着。
“都怪我,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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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谁最无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