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向晚打破了他所有的冷静自持,理智在那一刻丢失,事情吵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可向晚心中哪怕有一丁点自己都会把它无限放大,紧紧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无法欺骗自己,和一个不爱的人如何度过余生呢?
内心的厌恶如何从心底滋生出爱意,又如何带来幸福。
事情在程时楠手里第一次变得一团乱遭,可他竟然觉得这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向晚把窗帘拉开,外面强烈的光顿时洒落一地。
这不是在黑暗之中,所有的理智瞬间归位,那场白日偷欢短暂的像梦境一样。
“新郎官还要去接自己的新娘吗?”
向晚觉得自己简直疯了才会有这样胡乱的一场,出言讽刺来掩饰自己内心,极力证明自己的立场。
“晚晚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程时楠制止了向晚穿衣服的动作,把她拉到自己怀中。
向晚承认或许自己在清醒的时候也有一秒眷恋,但那绝不可以,不可以沉溺其中,可身体却贪婪而诚实的依靠着。
“晚晚,你布置了多久?从一开始用拙劣的演技让我留下来,并不是为了那笔大的订单,那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对啊,她早早就开始偷偷布置了,从程时楠放她出来的那一刻。
那些溃烂的伤口隐藏在表面结好的痂下,孕育着脓浆,一次次提醒她那愚蠢不堪的过往。
她要是不采取一些行动,要是不为了计划,天涯海角都不会在见程时楠一面,那可太恶心了。
可自己现在这样,不是更恶心吗?
真是令人唾弃,坏到骨子里了,又蠢的要命,活该自己一无所有吧。
“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吗?”
程时楠一语双关,轻吻落在向晚的颈间,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向晚。
向晚避开,身子直起来抱着被子坐在那里,问:“我看到小芳了。”
“你不喜欢吗?那她以后不会出现在你眼前。”
程时楠也直起腰来玩弄这向晚的发丝,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把明知故问,她做了什么你很清楚。”
向晚心中闪过一丝狐疑,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在程时楠手中都受到了报复,可小芳是个意外,处罚的太轻了,夹杂着什么私心呢。
“晚晚,可真是难伺候。轻了不行,重了也不行。”
程时楠看着外面玻璃透出来的光,现在大概婚礼那边等急了吧。
向晚气的拿起衣服要走,看着程时楠一副顽固不化的样子。
程时楠长手一勾把衣服放在自己身后,问:“晚晚对于你的花姨的出了当真没有一点责怪?”
向晚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程时楠口中自然全是谬言,可怎么反驳呢?
向晚想逃离这个地方,往外面走去,衣柜里她的衣服多的是。
花姨的儿子的确违规,程时楠如何不能举报呢?
就算程时楠没有发话,大把讨好他的人自然会把事情做到位,剩下的一切都怨他们咎由自取吗?
程娇那样逼迫程时楠,他出于自保自然会动手。
破局的关键是宋天明,可宋天明要是不答应,谁又能逼他吗?
宋天明到最后也有自己不得不做的理由。
那这一切该怪谁呢?向晚想不明白,机械的穿着衣服,她总是这样困扰。
程时楠套上睡衣,揽着向晚走了出去。
向晚啊,她太过于站在别人的立场之上,才会这样痛苦。
人本来就只能站在自己的立场理解罢了,否则灵魂在两个地方,一定备受煎熬。
到厨房的时候,程时楠打算做个粥。
不一会,粥的白色烟气缓缓上升,他们就好像再寻常不过的一对小夫妻。
程时楠在粥中放下瘦肉,蔬菜和调味料,向晚倚在旁边看。
程时楠专心致志的盛粥,转身拿了一个莲花瓣的勺子。
递给向晚的时候,向晚没有接,不知何时拿出的水果刀划过程时楠。
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只是太浅了,但仍然有鲜红的颜色。
程时楠没有动作,好像不曾发生一样,就势半倚在长长的料理台上,一勺一勺喂刚被拉入怀中的向晚。
滚烫的热粥,向晚大口大口吞咽,整个口腔灼痛到没有感觉,大概已经是全部溃烂了吧,像他们自己剪不该存在的爱情。
向晚恍惚疯狂的想要是自己死在那场车祸里,一切都没有发生就好了,没有这样的痛苦,也没有那样的幸福。
或者在知道真相之前,所有一切美丽都在那一刻戛然而止,剩下的都是回忆,后来的不幸都不会发生。
第七十八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