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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知意看着镜中的自己,十二岁的容颜已经有些日后美人的模样,只是还未全然长开。
      只到今日,她依旧有些恍惚,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又重活一世。
      难道是上天见她命不该绝?
      “公主,教书先生快要到了,要不咱们快些吧。”身旁的换玉小声催促着。
      “嗯,梳洗吧。”前两日侍女见她状态不对,借口身体有恙请了两日病假,如今她已经好了,便是时候该出去走走了。
      “是!”换玉和不闻手脚利落的帮她梳洗打扮起来。
      学部。
      桑知意带着两个侍女快步走向学部大堂。
      “参见公主。”能进入学部的大多是有些身份地位的,因着大多不必跪拜行礼,都是俯身以拜。
      “免礼。”桑知意微微一笑。
      “嘿!小知意!”一道洪亮的声音由远及近。
      声音与记忆中年少的声音重叠起来,桑知意一时有些恍惚,僵硬的转过头。
      桑萧连蹦带跳的跑到桑知意面前,刮了刮她的鼻梁,道,“这生了几日的病,怎的反应也开始慢起来了,莫不是傻了不成?”
      “三,三哥。”桑知意听到自己磕磕巴巴的喊了一声。
      这一瞬,她仿佛又回到了年少。
      “哎,这才对嘛。”桑萧笑得像一只小狐狸,“听说你身体有恙,生了什么病,给三哥讲讲呗。”
      桑知意看着桑萧这副不怀好意的样子,怎么也感觉不到他在关心自己,突然想起小时候他们二人经常装病逃课,心中暗道一声遭,这三哥不会以为自己装病逃出去玩了。
      桑萧对什么都不关心,唯独对吃喝玩乐情有独钟,若是让他知道了,还不得打破砂锅问到底。
      “没有,前两天突然染了风寒,这不身子骨刚好些,就急忙来上课了。”桑知意说着摸了摸鼻子。
      身后的换玉和不闻抿着嘴憋笑。
      “真的吗?我记得你小时候可壮的像头牛呢,怎么越长越弱了?”桑萧摸着下巴,面露疑惑。
      “真的,”桑知意不想继续与他周旋,连快步走进学部,“夫子的课快开始了,你若是不想被点名,就快些走吧。”
      桑萧一听,连忙小跑了起来,对着桑知意喊道,“你等等我啊,你到底是不是刚病好啊,这跑的也太快了!”
      二人一路快跑,还是没赶在上课之前进大堂。
      “你先进。”桑萧对桑知意小声道。
      “为什么?”桑知意问。
      “我已经连续迟到三天了,今日若继续迟到,夫子定要禀报我母妃不可,到时候我这冰清玉洁的肌肤,可要被我母妃的鞭子打的青一块紫一块了!”
      桑萧母妃倒是个狠角色,为了让儿子戒掉吃喝玩乐的小爱好,发现了通通鞭子伺候,险些将桑萧抽出阴影。
      “就算我先进去,你不也是迟到吗?”桑知意反问。
      “哎,那不一样,万一我幸运,可以偷偷溜到座位,若是不幸,咱们还可以同生共死嘛。”
      桑知意彻底石化。
      他这些成语都是跟谁学的,怎么每个都被他用的又奇怪又自然?
      若是前世桑萧继位时脑子也是如此,那她的王朝灭亡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大堂内的夫子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扫了一眼大堂内的空座位,心中便了然,朝门口大喊,“门口何人?”
      桑知意看着一脸苦相的桑萧,整整衣摆,迈步进入大堂。
      “学子桑知意,今日路上有事耽搁来晚,请夫子责罚。”
      “哦~原来是五公主,”夫子紧绷的脸瞬间祥和,摸了摸胡子道,“公主大病初愈,能来上课,老朽甚是欣慰,公主快归位吧。”
      “是,多谢夫子。”桑知意点头致谢。
      转身,桑知意抬眼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缩小版的身影,回忆霎时如洪浪般络绎不绝般涌来。
      少年桑湛看着桑知意漆黑的眼盯着自己,面无表情,心底里却没由来的一阵发怵。
      彼时他只是少年,心性与定性都不如前世,被桑知意一盯,就先败下阵来。
      桑知眼底一抹恨意,她心中飞快盘算着。
      若是趁桑湛年少时找个机会将这个祸害除掉,那么卞国以后岂不是不用遭受灭国之灾。
      可这岂不是太过便宜他。
      且宫中若突然亡了一个皇子,多多少少有些动荡,若是追究起来,她料理后事也有些麻烦。
      如今他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野心与权谋都不过如此,只要桑知意时时注意他,他又能翻出什么浪花。
      将蚂蚁一下踩死不如将它玩弄在股掌之中,岂不是有意思的多。
      桑知意心中冷笑,面上却恭敬俯身示礼,“二哥可否让一下?”
      说来也巧,桑知意的位置恰巧在桑湛旁边。
      桑湛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笑着站起身,“原是挡住了五妹的路,实在对不住,五妹快来坐。”
      “多谢二哥。”桑知意走到旁边的位置上坐下,二位侍女递过书籍后站在不远处等待。
      夫子见状对桑湛满是欣赏。
      门口的桑萧十分熟络略过夫子,一溜烟的跑到后排准备回位置坐下。
      “等等!”夫子眼尖的大喊,“三皇子——”
      桑萧听到夫子咬牙切齿的声音,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随即咧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原来是夫子?!刚刚走太快了没来得及同您问好!”
      “实不相瞒,今日我也有些小小的事情,原本是要向夫子您请假的,可我一天不听您的课心里就难受,于是我干净利落的处理完要事就急忙赶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哎。”
      大堂内一时间低笑声不断。
      “是吗?”夫子的脸色更黑一层。
      “是!”桑萧重重点了点头。
      “那老夫下课就去问问祯妃娘娘,究竟是何等大事让三皇子如此操劳。”
      “哎哎哎!”桑萧急忙上前握住夫子的手,双手合十祈求夫子,“夫子,这次是我的错,我自愿抄经书一百遍,求您别告诉我母妃!”
      大堂的低笑声转为哄堂大笑。
      “哼。”夫子重重甩甩衣袖,“回去听课!”
      桑萧一听夫子松口,应了一声“得嘞”急忙跑回座位。
      桑知意用余光暗暗打量身旁的桑湛,心中思绪不停。
      上一世斗到最后,只剩他们二人,圣上在身体重病之时将他们二人召入内宫,所有人都以为帝位应该是桑湛继承,而圣上却将帝位传给了她。
      桑湛走后,圣上告诉她桑湛虽精明,却缺少仁爱之心,而她两者兼备,虽是女子,却是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
      圣上随即又是一道圣旨,将桑湛提拔成手握重权的湛王,她曾去问为何,圣上告诉她,桑湛像一匹狼,若是驯服,他便一辈子为你所用,若是不驯服,你便要小心提防,小心被他反咬一口。
      而圣上更愿意看到一个兄妹齐心,蒸蒸日上的卞国,于是不顾后果,将桑湛留在桑知意身旁,却不想是埋下隐患。
      想是那时,他便已有了谋反之心。
      她在位那些年,她们把酒言欢,共议国事,她一直以为她已经驯服了这一匹狼,却不曾想最后一刻被这匹狼反咬的如此严重。
      桑湛察觉到她的视线,转头笑着问道,“五妹今日怎么总是看我?莫非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是?”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脸。
      桑知意听他一口一个五妹叫的熟络,心中恶心至极。
      当年她就是被他这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刷的团团转,如今看来,倒是格外油腻。
      “不知为何,突然感觉二哥似乎比以前儒雅稳重了许多,一时没管住眼睛,多看了二哥几眼,望二哥莫要怪罪才是。”桑知意适时低下头,掩饰住面上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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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重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