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茶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趴在教室的课桌上,周围的人都在认真的写考卷,她望着黑板上刺眼的“高考”两个字,脑子嗡的一下,她慌得从教室中冲了出去,不管不顾后面大声喊叫的老师。
一定要来得及,不能再重蹈覆辙。
她气喘吁吁的跑到巷子口,正巧见着夏远在门前晾衣服。
他完完整整,意气风发的站在自己面前。
夏茶远远的看着,哭的泣不成声,她一步一步的走近,一声声的喊:“哥!”
夏远好似听到有人在叫他,他一回头,猛地瞧见夏茶在那儿哭的跟泪人似的。
他赶忙跑过去,撩起自己的衣角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怎么了,茶茶,是在学校受欺负了吗,还是哪儿不舒服啊?”
夏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她扑在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她回来了,一切还来得及。
她身后的班主任张老师跑的汗如雨下,幸好也就十分钟的路程,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这夏茶可是他们班的重点培育对象,万万不能在这紧要关头出岔子。
此时,张老师看到这一幕,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夏茶哭的眼睛通红,脑袋懵懵的,拽着夏远的衣角怎么劝都不放手。
夏远放下手头的活,拉着她回屋。
张老师连喝了三大杯水,这才缓过来,夏远悄悄的从房间里出来,轻轻的带上门。
“睡着了?”张老师见夏远点头,搁杯子的声音都轻巧了许多。
夏远指了指屋外,小声道:“张老师,我们出去说。”
两人在院子里头,坐在搭的瓜棚下,总算是能够用正常的语调说话。
“张老师,茶茶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从学校哭着回来了,不会是有人在学校欺负她吧?”
夏远皱着眉头,脸上有些不悦。
他一向疼爱这个妹妹,往常夏茶回家那都是乐呵呵的,就是家里的开心果,从小到大都没见她哭过几次,今天倒好,险些哭的背过气。
张老师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脸的委屈,这夏茶在班里人缘极好,成绩又拔尖,各科老师也都喜欢,哪有人欺负她,再说,这望川高中管的严,大家伙都铆足了劲儿的学习,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欺凌的事儿。
他顿了顿开口道:“这你们放心,夏茶在学校肯定是不会受欺负的,至于她今日这个样子,就……可能是睡着了做噩梦魇着了吧。”
张老师语气愈发肯定,“这孩子开始趴着睡着了,我正想过去叫她,她突然就从座位上窜起来,跑了出去。”
自家妹妹在联考的考场睡觉,夏远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也就最后一场考试,夏远索性就给她请个假,让她下午在家休息了。
夏茶沉沉的睡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床头亮着一盏小台灯,散发着暖黄色的灯光。夏家一贯节俭,唯有她房间才有个小台灯当作夜灯使的。
她此时才真正缓过来,她居然真的重生到了五年前,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五年前。
算算时间,今天正是她联考的最后一天,也就是说离高考还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也许是老天爷在最后一刻听见了她的心声,让她能有机会改变这一切。
夏茶看着书桌上有些发黄的全家福,她眼里满是坚定。
现在的两层小楼房是夏茶上初中时建造的,夏父夏母想着孩子都大了,还住在老家的破旧土屋,不方便也不安全。
两人便找亲戚借了钱,合计手里存的一些钱在清水镇买了块便宜的地,造的房子。
家里没装修,墙面还是喇手的水泥,屋里的家具大多数是夏父自己手工做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夏茶从楼上的卧室下来,只觉得这家里无比的温暖。
夏家的厨房是搭靠在屋外的单独一间,门缝有灯光照出来,她推门进去,满室都是鸡汤的香味,勾的她食欲大开。
夏父在灶台上炒菜,夏母和夏远在一旁打下手。
这个时候,镇上大多数人还是用的土灶,没有引用煤气。
许是怕吵着她,厨房里的门也关着,几人说话声音有些小,眉开眼笑的交谈着,这一幕看的她千疮百孔的心里暖呼呼的。
夏母起身端菜,最先看到她,她“哎呀”一声朝她走过来,将手中的菜放在小厨房的另外一端的木桌上,一家人平日里就在这儿吃饭。
“茶茶,是不是吵到你了,还困不困啊?”她拉着夏茶的手,满脸慈爱的笑,眼里只有她的女儿。
夏父见此也放下灶台上的炒勺,塞给她一瓶牛奶,笑着说:“特地给女儿买的,茶茶吃完晚饭再睡啊。”
夏茶眼眶红红的握着手里的牛奶,她点点头,记不清她有多久没看到父母这般笑的模样了。
俩人这个时候还没有白头发,夏父的背还挺的很直,真好。
夏远从灶上端出煨了一下午的鸡汤,招呼着她吃饭。
下午夏父夏母接到夏远的电话,着急忙慌的赶回来,见女儿连睡觉都在哭,也是吓得不轻。
幸好她后面渐渐的睡沉了,夏父赶忙去买了一只鸡,给她煲汤喝。
夏茶见着厨房做好的菜,就要去帮忙,夏远赶忙拉着她,按着她坐在桌前,“哎哟,你快坐下吧,这些事情让你哥来就好了。”
夏茶笑眯眯的乖乖坐好,给大家盛好汤。
一大桌子菜,摆的满满当当的,都是夏茶平日爱吃的菜。
第2章 重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