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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四沉,房间里静悄悄的。
      夏茶缓缓的睁开眼睛,身上像被车碾过一般,到处都疼。
      她试着动了动,牵扯到她包裹严实的腿,疼的她闷哼一声,夏父夏母听到动静赶忙围过来。
      “茶茶,你感觉怎么样?”
      两人眼里满满都是担心,夏茶发现病床前没有夏远。
      她艰难的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爸,妈,我哥呢?”
      夏茶紧紧盯着两人的眼睛,夏母握着她的手,轻声说:“你哥刚刚出去打热水了,马上就回来。”
      夏父见着女儿这副模样,不禁转过头去,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红了的眼眶。
      不料此举却被夏茶给误会了。
      “爸,你们是不是在骗我,我哥到底去哪儿了?”夏茶有些急,她挣扎着想起来,疼的她直皱眉头,出了一身汗。
      “你这孩子,别乱动,爸爸妈妈怎么会骗你呢。”夏父赶忙拿纸巾给她擦额头的汗,一脸的心疼。
      夏远拎着水瓶进来了,见父母都围在床边,惊喜的问:“茶茶醒了吗?”
      “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妹妹啊没见着你,急的都要下床了。”夏父在一旁真是又气又好笑,这闺女执拗的性格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夏茶听着他的声音,这才相信她真的改变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改变了夏远的命运轨迹,他没有遇到了那个该死的酒鬼,也没有失手伤人。
      夏远真实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她终于是忍不住流下了泪,放声大哭起来,她的枕头没一会便湿透了一大块。
      哭声吓得房间里的众人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伤口疼,夏母急的让夏父出去找医生。
      她吸着鼻子抽抽噎噎的说:“夏远,我我再也不想理你了,你不是说你在原地不走的吗?”
      夏父这才知道女儿是在生气,气的他当时就在夏远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好几下,这边夏母揪着他胳膊上的肉,没好气的说:“你看看你,把你妹妹气成什么样子了。”.
      左右开弓,夏远疼的脸都变形了,一个劲儿的给夏茶道歉,并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
      夏茶哼哼唧唧的表示知道了。
      等她情绪平复下来,夏母给她擦了汗,换了一身衣服。
      夏父和夏远拎着医院附近打包的饭菜,一家人在病房吃了顿宵夜,她一直没醒,大家都没心情吃东西。
      夏母见她这会放松许多,便柔声问她:“茶茶,你今天怎么非得要去找你哥呢?”
      夏茶想起夏远遭受的那一切,他在监狱里整整呆了五年,肯定是因为受不了,所以他才会选择自杀,一了百了。
      她压下心里头的那股酸胀的情绪,低声说:“我梦到哥哥今天会出事,我不想他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如果我没有去追他,我会后悔一辈子的,妈妈。”
      她看着床边的家人,眼神里是一股难以言说的悲伤。
      房间里一时有些沉默,夏父放下手中的杯子,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儿和一旁的儿子,顿了顿道:“茶茶,阿远,我们是一家人,都希望对方好。”
      他摸着夏茶因打针而冰凉的手手背,又些心疼的说道:“但是茶茶,爸爸妈妈希望再有下次的时候,你能和我们讲,不管是你还是你哥哥,我们都不愿意看着你们受苦。”
      “爸爸妈妈,对不起。”她看着父母一天之内好似老了好几岁的模样,心里也是不好受。
      她知道她刚刚说的那个理由,或许不能理解,但是他们还是愿意相信的。
      夏母拍拍她的手,“傻孩子,”她看着一旁愧疚的儿子,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笑着说:“这也是个傻孩子。”
      一家人又心无隔阂的紧紧靠在了一起。
      一个星期后,妇产科住院部,林容画刚刚做了检查回来。
      主治医生是位和蔼的女医生,她翻看检查结果,笑着说:“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宝宝已经稳定下来,也很健康,那我们生产的时候见。”
      林容画很是开心,她终于可以下床自由活动了。
      江暮白就显得不那么开心了,他拧着眉瞅着一旁欢呼雀跃的小妻子。
      “孩子他娘,”他接过妻子手中的衣服,“真的不和我回南清市吗?”
      林容画转过身来,把床上折叠好的衣服递给他,她轻言浅笑道:“小白,在这里生宝宝,我一点都不害怕,我不回去。”
      江暮白的妈妈有太多规矩了,她在南清市过的一点都不开心,所以她毅然决然的回来,回到她从小生活的地方。
      她自从怀孕后,尖细的小脸便日渐显的圆润,更显得年轻可爱。
      江暮白看着她温柔的眉眼间满是坚定,抱着她没再说话,是他让她受委屈了。
      许知言推门进来,又很快的关上了门。
      少年靠在墙上,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他长长的睫毛垂下,在下眼帘处落下一片阴影。
      刚刚小姨笑起来的模样,他恍惚间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他可真想她啊。
      门“啪”的打开,江暮白牵着林容画出门。
      林容画精神状态极好,她笑吟吟的道:“知言,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个女孩子吧。”
      他点点头,又说:“小姨,那个女孩子叫夏茶,夏天的夏,茶叶的茶。”
      林容画眼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江暮白看着小妻子的表情,在一旁不经意的说,“没想到你还挺清楚的,那你就带路吧。”
      许知言看着夫妻俩一唱一和的样子,径直走在前头,没有说话。
      只有他有些红的耳尖,暴露了他的内心。
      三人到了骨科住院部,江暮白发现准备的礼物忘记拿了,许知言便去地下停车场拿礼物,他们二人先进去。
      江暮白敲门,房间里此时只要夏母一个人陪着,她还以为是医生查房。一开门她就看到了怀孕的林容画,心下便知道了她的身份。
      “来,快进来,这么大身子了啊,可得小心。”夏母向来喜欢孩子,见林容画一手撑着腰,不禁动作都有些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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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复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