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口的邻居围进去,皆是真心实意担心夏家情况的。
这夏家自从在镇南角上住下来,那是没少帮着邻居的忙。家家户户搭把手的事儿,夏父从不推脱,夏母也不会因此给自家男人摆脸色。
有消息灵通的人说,汪麻子从夏家出来后,逢人就说夏家发了财。回家后她那胖媳妇和他闹了一场,没多久,就有人看到胖媳妇去了镇村委会……
有人啐那汪麻子,说他赚着钱不说,眼红人家做生意,怕是昏了头。
果然是他,夏远在一旁听着眸子暗了暗。
许知言联系不上,林容画电话也没人接,他和夏父打了声招呼,便出门去林家。这家里现在有人陪着,两口子要踏实不少。
夏母将那糊涂账的事儿与众人一说,大家伙更是看不上这般贪得无厌的人,这世道当真是人善被人欺。
李婶儿坐在一旁,面红耳赤的,这镇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都为那妹夫臊得慌,横竖只是个远亲妹子,这般品性得和家里招呼一声,以后不能来往了。
也有人耐不住问夏母这证件的事儿,毕竟这镇村委会的人不能无缘无故的来家里找人。知道缘由,大家伙也才好帮忙。
夏母唉声叹气的将这收茶叶的事儿说了出来,她和自家男人哪儿想得到这么多。
她想起夏茶毫不惊讶的模样,此时才反应过来,她定是料到了今天这事儿,怕他们担心,之前才什么都没说。
王大娘挨着夏母坐,她劝慰道:“她婶儿,茶茶是个有福气的,把心装肚子里。她的确让大家伙儿赚到了钱,陈主任不是那般不明事理的事儿。”
清水镇为何对这事儿格外敏感,就是因为前两年,这镇上来了个外地人,开了个倒腾茶叶的店,高价收茶。
大家伙瞅着他价钱高,都往那儿送,某一日老板说店里积货多,要隔天结账,不少人因着这高价昏了头,就答应了,当晚老板在大家伙眼皮子底下拉着一车茶叶走了。
再也没回来,后来一查,无证非法经营,人都找不着,乡亲们吃了个哑巴亏。
这夏家能收到茶,也是因着在镇上住了十几年,人缘好,大家伙愿意相信。
但是这回,他们家终究是理亏那方。
李婶儿在一旁不言语,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来,一脸激动:“她婶儿,我那侄子前不久调到镇上,我帮你去问问情况。”
夏母还没反应过来,夏父忙不迭的点头,李婶儿一路小跑回家去打电话。
前年冬天,她家公公大半夜发病,她一个女人力气小,只得来敲旁边夏家的门,她们两口子二话没说,连夜帮她把公公送到了医院,人送的及时才保了一条命。
李婶儿一直念着这份恩情,眼下终于能帮点什么,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镇村委会在镇北以南,和林家的位置是两个方向。
那块地方本来说是开个超市的,不知道怎么就没了消息,半个月前,镇村委会才全体迁了过来。
照这样想,夏茶不知道路还挺正常。
陈主任照顾着小姑娘腿脚不便,步子照平常放缓了许多。夏茶出发没一会就发现了,没想到这不苟言笑的主任还挺照顾人民群众的。
两人一路无言,夏茶出了一身热汗,她正想开口说歇歇时,眼前出现了几栋屋子。
两人走到一扇生锈的铁门前,夏茶嘴角抽搐了下,要不是外头的字,保不齐有人以为这里是监狱来着。
季南书拿着一叠材料,正准备下楼时,接到了一个电话,听着电话里边说的名字时,他看了眼手中材料上的名字,低声应着,转身就往回走。
夏远老远看见林家门前,没有停着那辆黑色的小汽车,他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林家大门虚掩着,夏远推门喊了几声,听着里头的声音疾步朝里边走去。
林容画和林婆婆在给小宝洗澡,她“诶”了一声擦着手出来,瞧着夏远一脸焦急的模样,赶忙问咋的了。
夏远简单的说了家里发生的事儿,他抹了把脸问道:“姐,许知言回来了没有,我联系不上他。”
虽然门前没有车,他还是抱有希望的问了一句,说不定坐别人的车回来呢。
林容画让他不要急,“兴许是没有开铃声,我再试试。”她拿起桌上的手机,拨了一遍,无法接通。
距许知言中午给她发消息说证件办好了,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清水镇距市里左右不过一个小时的车程,按理说,这会早就到了。
林容画脸色煞白,她又拨通了江暮白的电话,那头的人说许知言午饭后就出发了……
屋里边小宝陡然哭出声来,她的手机没握紧,掉在地上,里面还有江暮白说话声。
进了镇村委会的院子,夏茶跟着陈主任进了一间有些空旷的屋子,里头就摆着两张办公桌,两张凳子。
乍一停下来,她额头就开始流汗,热的她用手当扇子使。
陈主任只让她在这儿坐一会,说是待会还有别的人和她谈话,走之前给她拿了把蒲扇。
外边的日头正烈,夏茶走的又累又热,一屁股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发出“咯吱”一声,似是要散架一般。
她脸都绿了,扶着桌子小心的站起来,换到另外一张坐下,也是咯吱一声,比前边那个还要严重,摇摇欲坠的。
真是想不通,堂堂一个镇村委会的凳子为什么这么豆腐渣,连她爸做的一只腿凳子都赶不上。
季南书在窗户边,瞧着她丝毫不顾忌形象,大喇喇的坐在了办公桌上,不由得低笑一声。
夏茶闻声望过去,窗外站着一位戴着银边眼镜的年轻男人,很明显是在笑她。
她被人瞧见,正想从桌子上下去,有人来了。
陈主任拐个弯过来,见一向沉稳的扶贫负责人看着屋里笑,不由得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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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和村委会做笔买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