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李家两口子担心,刘之问一大早就处理好了墙上的猪血,几人统一口径说晚上来的人是陈松,其他的并未多谈。
两口子也没有多想,只是听说李燕把他赶走之后,不禁感到大快人心,连日来的阴郁心情都好了几分。
夏茶心里惦记陈松说的那个矮个男人,她把目标瞅准在茶叶贩子身上。
趁着早上来店里的人多,夏母忙活的没空注意她时。夏茶在门外引了个卖茶叶的话头。
她拉着一位面善的大娘问道:“大娘,您是最近才来咱家卖茶的吧,以前没怎么见你啊。”
大娘呵呵一笑,眼角的褶子堆在一起,顺带着朝她竖起个大拇指:
“闺女,好眼力的啊,我这是第二回来你家了,不瞒你说,以前都是搁家哪儿卖给镇上的茶贩子了。”
“最近他们是不是降价了啊,再卖就不划算了吧?”
“是这么回事,那价钱一天比一天低,谁还去哪儿啊。”
大娘提到价钱,直咂舌,一脸的嫌弃模样。
旁的人听到两人谈话,也进来插一嘴:“剩下的几个也待不长了,这几天都走好几个了。”
“哎对,听说王大爷家的房子退了好几间,菜市场蹲着的那几个成不了气候。”
……
夏茶听了个明白,敢情这是要走了,还得给她们家添堵来着,真当这茶坊没人了么。
待店里没多少人时,夏茶借口去隔壁大爷那儿看看新出锅的干茶,出了门她径直转去了北街的菜市场,那边人流量比较大。
茶叶贩子日常就蹲在杂货店附近,搬个小板凳,旁边搁杆称和几个麻布袋子。
夏茶转悠一圈下来,镇上也就剩下三个人,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女性,根本就没有陈松嘴里说的矮个男人。
回去的路上时,夏茶回想陈松那个怂搓搓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毕竟天黑那人又刻意伪装,认错也在所难免。
三个茶叶贩子身形也都偏瘦小,这下子根本没法判定,到底是不是他们在门前装神弄鬼的。
夏茶一下子失去了方向。
既然如此,她便打定主意,就和刘之问带着大黄在茶坊守着,什么时候把人抓着了,什么时候回家。
最近因着门外那吓人的死物,俩人在收茶时也格外谨慎,大家自个包装好的干茶也会在上了秤后当面拆开,防着里面掺杂些异物。
当天中午,大家伙正在茶坊吃饭,店里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个人,夏茶便放下碗筷去给人称重算钱,夏母在旁边帮她拆包装。
这时店里来了一位穿灰布衣的妇女,她模样古怪,面色干枯,满脸褶子,黄眼珠,自打进店就阴沉着一张脸。
夏母手里的活儿结束的快,她抬眼扫了一眼,瞧见妇人手里空空如也,不像是来卖东西的,那一脸怒气的倒像是来砸店。
夏母稍一愣神,面上仍带着笑招呼了一句:“大姐,这是来咱店里卖啥的?”
“啪,”一张百元大钞拍在玻璃台面上,清脆的响动引得大家纷纷侧目,夏茶早已注意到她,只面色淡然的瞧着她的后招。
“你们家给假钱啊,我辛辛苦苦做的几斤茶就这么打了水漂,你们这不店大欺客吗?”妇人哭天抢地的嚷嚷着,尖利的嗓音刺的屋里的人直皱眉。
茶坊吃午饭一向吃的晚,原先屋里卖茶的人就没走,外边又来了好几人,不明所以的看热闹。
夏母心下一惊,她连忙摆手,解释道:“不会的,我们家绝对不会做这种事儿的……”
那妇人斜着眼不搭理人,却是朝着店里刚刚结账的几人道:“你们快看看自个口袋的钱是不是真的哟,这店可是出了门就不认账了!”
茶坊的现金,一般都是从镇上的信用社取出来的,按理说根本就不存在假钱,但店里还有一部分是日常流通,如若是不小心收了假的再流出去……
刚刚收了钱的人不由得受妇人的影响,纷纷拿出自己的钱来看,门外想要来卖茶的人听了个清楚,也犹豫不决要不要进去。
夏茶拿起柜台上的假钞仔细的看了一遍,又将视线挪到那妇人手上,还真是准备的充分,她不由得冷笑一声,光天化日就敢来讹人,真不是一般的缺德。
因着炒茶的手与热锅接触,手上难免会有几个黑乎乎的水泡,待水泡好了后就会留下一个个小黑茧。
妇人的手虽然粗糙又皱巴巴的,但是一点黑茧的痕迹都没有,说是她自己炒制的,完全是在扯犊子。
“大娘,你来我家卖的是干茶还是鲜茶啊?”夏茶待她说够了,这才开口问道。
妇人乍一愣神,很快反应过来说:“当然是干茶了,好几百呢。”
“噢,是哪一天来卖的干茶,一共卖了多少钱,谁给你算的钱呢?”夏茶脸上挂着得体的笑,说的话却句句紧逼。
林大爷坐在后边,听了几句就知道这丫头搞的定,是以筷子都没放下,专心干饭。
妇人没想到她问的这么细致,指着夏母嚷嚷道:“就她前两天给的两百块钱,假钱都在这儿了,还能有假?”
“当然有假!”夏茶冷着脸,声音陡然凌厉,她拍拍手下的账本。
“我家茶坊里每一笔账记得清清楚楚,你哪天来卖的,上午下午,卖了多少,都在这上头,咱今天就好好捋捋,我们店小,当不起欺客的名
第52章 报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