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点头:“官爷说的是,这是我失策,该罚!”
莫奇梁听她这么说,心中暗赞,再开口道:“我仔细看过尸体,确实是苗毒,身上紫黑,脸上却无半丝痛苦,最重要的是,每人颈后都有一片小疹,大小不一,颜色泛青。”
瑟斯惊呼:“果然是‘璧瑶针!”她看向,尤妙嫣。
莫奇梁再问:“你们为何来此?”
尤妙嫣说:“被你们国主邀请。”
“哦~为什么没有仪仗?你们为什么在驿站,而非迎宾台?”莫奇梁问。
尤妙嫣沉吟片刻:“我们…我们有要事,所以提前了七天到达。”
“什么要事?”
瑟斯截口问:“与案子有关么?”
莫奇梁看着她,一字一句:“太—有—关—系—了!”
瑟斯看看尤妙嫣,得到同意后才说:“我们来找东西。”
“什么东西?”
“‘璧瑶针!”瑟斯说。
莫奇梁心中一沉,面无表情变化:“我听说‘璧瑶针在你们这派很是重要,平时有专人把守,为什么会…”
瑟斯低下头咬咬嘴唇,这才抬头说:“苗疆一派已经变天,老苗爷难以控制。此时,又发现‘璧瑶针被窃,所以才有我们这一行人。”
莫奇梁道:“你们怀疑,东西进了虺蜮国?”
瑟斯摇头:“不是怀疑,是肯定!”说着,手托一物,让莫奇梁去看。
看到那东西,莫奇梁也倒吸一口冷气。
瑟斯手中之物,竟是一个不足掌心大小的铜牌,牌上用草书浮刻着一个“笑”字。字的周围,有透地纹。纹络全是大小不一,打开和闭合的书本造型。
“一财、二武、三白衫;四勇、五贪,六宦官;要问谁人保天下,寻得一扇定江山。”莫奇梁再次吟出这句民谣。
他用手,运力掰了掰那小小铜牌。以自己功力,即使大块厚铜,也会弯曲。不知道这铜牌混合了什么材质,厚度不超过十张宣纸,却运力不变。
“没错,这是白衫公子,笑不悔的家族信物。笑家上下,人人都有,只是这种铜牌,必然为家族重要人物所有。”将铜牌还给瑟斯,莫奇梁看向尤妙嫣说:“怪不得你们如此肯定。但是,有一点谨记,就像你们的璧瑶针一样,笑家这信物也可能转增或被人盗取。整件事,绝不简单。”
尤妙嫣听后,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此时莫奇梁才发现,脸两侧还有那迷人的梨涡,深浅好似稍有变化,就会大大折损这美貌一般。
她缓缓行至莫奇梁身前,就这样看着他良久。
最后莫奇梁终于忍不住,挠头道:“怎…怎么?我脸上有东西?”说着不自觉抹了抹脸。
尤妙嫣又是一笑:“听您话语间,并不相信是我们苗疆一派所为。身处异地,能遇到知己和信任我们的人,也算有缘。不知公子,可否助我们查明真相,还苗疆一族公道~”说着,盈盈拜下。
莫奇梁想出手搀扶,却碍于男女有别,又将手不自觉地缩回。心中却说:“好么,从官爷到公子;从大笑、微笑到甜笑。一步步递进,这是要用美人计?”
“头人不用客气,查明实情本就是我份内之事。为何言谢。”莫奇梁只好说些场面话。
尤妙嫣说:“公子以后可以叫我嫣儿或者妙嫣,头人,是官面和他们对我的称呼~”
莫奇梁心中咯噔噔数下,心跳加快,赶忙别过头去说:“不敢!不敢!在下这就告辞,办差时间只有三天,如果不能查明,恐怕不止我这官职难保,性命也会堪忧。告辞!”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尤妙嫣伸手拉住他的右手。莫奇梁下意识甩开那柔荑,不敢转身,窘问:“头…头人还有吩咐?”
尤妙嫣说:“这个给了公子,随时可以与我们联系。”说完,递过一个小竹筒,与瑟斯腰间的一样。
莫奇梁接过,侧身抱拳,不再说什么,疾步而去。
看着他的身影慢慢消失,瑟斯问:“头人,他行么?”
尤妙嫣也看着远处问:“为何这么说?”
瑟斯想了想答道:“此人功夫不行,我绕到他身后,竟全无察觉。事情交给他,恐怕…”
尤妙嫣转头一笑:“如果他真心不想来,你以为,凭你们能捉得住他?”低头看看自己刚才拉住莫奇梁的手,似有深意地笑着回到位置上。
……
莫奇梁出了破庙,看准方向,一路狂奔。大约半炷香的时间,这才又回到固水河边。“哎——都喜欢用这种方法。”莫奇梁大声道:“朋友,出来吧,从早上到现在,你不嫌烦,我还烦呢!”
“哦~我只道公子脚程不错,没想,耳力和功夫也不错~”说着,一个身穿白色儒衫,手摇折扇的年轻公子从树后走出。
莫奇梁大惊:“白衫公子,笑不悔…”
第四章:初见头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