屉里放着蜡烛,我取出一根细长的点上,不敢奢侈的点三根蜡烛。
抽屉里看似不少,实际上并不能维持太久。
蜡烛呈现白色,拿起来对着光可以看见模糊的影子,仿佛有树杈被安放在里面。
有意掰开却又舍不得下手,毕竟光源对我来说是一种慰藉。
但是蜡烛滴下来淡绿色蜡油,堆积在烛台底部,第二天再去看又什么都没有。
好像凭空蒸发,只有烛台身子上呈现出油漆一般的绿色,摸上去黏糊糊的,有刺激味道。
我怀疑甚至相信晚上的味道来自蜡烛,却不能去熄灭。
怕黑暗来临,窗户上映出怪物的形体,无处可逃。
天真地认为,只要点着蜡烛,怪物就不会出现,只是咳嗽得愈加厉害。
当然,可能是秋天干燥,导致嗓子病又犯了。
可惜附近没有医生,常常调侃我的大胡子医生还在彼岸,继续拿着怀表一样的东西招摇撞骗。
我却要在这里受苦受难,神啊,我想回去。
扑棱棱,又是怪响!
我抬头看表,晚上八点钟,默默记下。
破钟表被我从一楼搬上来,好一顿折腾才恢复工作。
等我把视线从表盘上收回来,窗台上果然站着一只白嘴鸦,这次我没有那么害怕,反而仔细观察。
它站在桌子左侧,离得烛火很远,好像印证了我的想法。
“哇——哇——”它拉长音调叫起来,我第二次听到这种声音。
第一次留下一块被切割好的亮银的石头,我甚至怀疑石头是被白嘴鸦爪子捏碎的,毕竟找不到别的解释。
仔细观察后发现这里的白嘴鸦,爪子非常顿,不具备巨大的杀伤力。
可恶的滴答声又来了,我不得不用拳头捶打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
扑棱棱,扑棱棱,扑棱棱!
该诅咒的乌鸦和凉风,混乱,太混乱了。
我感觉屋子里不只一个人一只鸟,绝对还有别的什么东西,被挤压得喘不过气来。
像是在参加某种聚会,人挨着人,脚踩着脚,不是被挤到天上就是在脚下被踩骨折!
啪嗒!蜡烛从闪烁状态恢复平静,风不再进来。
滴答声、扑棱声,连带着白嘴鸦都消失了。
窗户紧紧关着,插销呆在远处老神自在,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已经被汗水打湿!
上帝啊,才洗过澡为什么要这么捉弄我!
我抱怨着站起来,忽然身子一震,桌上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难闻的味道重新变得浓郁,我慢慢接近,想要一探究竟。
(2)第二次入侵[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