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啊啊!”不争气,我像个女人一样叫喊。
然后,我醒了,脸上凉凉的。
“见鬼,你这家伙,从我脸上滚开!”
一直白嘴鸦站在我脸上,它正在撒尿。
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石头,它老老实实呆在那里,烛台旁边。
只是烛台上真的没有蜡烛,我想大概是烧完了。
刚想弯下腰去拿蜡烛,突然顿住了,这情景似曾相识。
弯到一半,死活不敢弯下去,索性站起来。
用最快速度拿起床单,我唯一的床单,把石头裹起来。
它必定有蛊惑人心的力量,绝对不能去看。
扔掉它,扔掉它!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那天晚上是我第一次夜间出门,白嘴鸦很多,异常多。
它们不像平时那样盯着我,眼睛里带着杀意,我瞧见红豆杉又在流血,脚下黏黏的有些滑。
我害怕它们,更害怕石头,绝不能留在家里,那是个不祥的东西。
一路上画着十字架,我平时绝不信这些东西,但现在信了,深信不疑。
期待有神明保佑,保佑我度过这段劫难。
我闭上眼,闷头跑直线,白嘴鸦要啄我的眼睛,拧我的皮肉,都得忍着,忍着。
不知过了多久,约摸着很久很久,我睁开眼。
为了睁开眼皮,我鼓起很大勇气,害怕一睁眼又看见古堡和旁边那座精神病院。
哦,不要说精神病院,古堡已经折磨得我人不人鬼不鬼了。
万幸,我差点笑出来,竟然没有回到原点。
有点后悔没有把欧山楂花带回来,就可以一块扔掉。
想想也释然,万一带着欧山楂花出来接着转回远点,岂不是要发疯。
我找到一个山沟沟,黑洞洞不知道多深。
“再见。”我扔下去,“哦不,再也不见。”
那一刻白嘴鸦消失了,越来越强的压迫感也消失了,我觉得浑身轻松。
回家路上都觉得月亮更圆,风儿更轻,夜里也可爱起来。
古堡依旧阴森森,但是少了难闻的刺激味道,我笑着看向隔壁,似乎不再需要埃文斯的协助。
“哦,我可怜的埃文斯,我们大概不需要联系了。”我愉快走进房间,点上蜡烛。
八点钟,窗外什么都没有,我还不敢去看窗棂,应该也是光滑的才对。
“害,都过去啦。”
椅子原封不动放在远处,我安心放下屁股,“总算可以休息会了,都过去了。”
彭!椅子轰然崩塌,散成零星光点,我摔在地上来不及扶住任何东西。
一抬头,看见桌洞里一抹幽幽的绿。
(9)扔石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