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见着铁桶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期间想要试试拼力一博,但力气早用光了。
“见鬼。”我像个死狗一样被拖着。
等回头时羊头人已经不见了,羊头老老实实挂在墙上,好像一切都没发生。
大概是鬼迷了心窍,我站起来走到羊头面前,正伸手要摸,羊头消失了!
凭空消失,我看见墙上有两道影子,一道是我的,另一道是个羊头。
“啊!”第一次正面接触,我落了下风。
羊头眼睛里嘴里伸出来黑色触手,想钻进我嘴里、鼻孔、耳朵,甚至眼睛。
“不,不行!”我想起来埃文斯的话。
他说精神病院的同事们都被怪物俘虏,现在我知道是怎么俘虏的了。
它们想要占据人的身体,甚至大脑!
我能感觉到某些透明的触手包围住脑袋,严丝合缝,它们在渗入大脑。
但是我没有恐惧,似乎还有某种快感?
像是积了很久的病,终于药到病除,像是多年风湿,突然下雨不疼了。
不是触手在进入身体,倒像是某种东西在被抽离。
哦,太美妙了。
我想,神明大概就是这种感觉,请原谅我的见识浅薄。
“哇——哇——”白嘴鸦又来了,操着破嗓子叫喊。
好烦,刚才那种美妙的感觉被打乱,一切变得烦躁不安。
邪恶、诡异的气息充斥在周边,我几乎要被压迫地爆开。
像是无数蜈蚣在身上爬行,哦,天呐,它们不仅在爬行,还试图钻进身体里去。
这太可怕了。
想睁开眼睛,死活动不了眼皮,白嘴鸦还在叫,越叫越块!
叫得急躁,叫得疯狂!
直到叫声止了,身上的触手如潮水褪去,我才得以呼吸。
好熟悉,是那种难闻的味道,充斥在房间里。
地面上有一道绿色的“小溪”,铁桶翻到了,绿色黏液从里面流出来,流到我身边。
大概是这东西救了我一命,真是福大命大。
瞧一眼,墙上的羊头落在地上,眼框空洞洞的,看来那东西已经走了。
我感觉呼吸都在颤抖,身边站着一只白嘴鸦。
“是你救了我吗?”
一直以为白嘴鸦是它们的同伙,现在看来似乎有点出入。
重要的是,我在白嘴鸦腿上找到了另一张便条。
来自埃文斯的便条。
(11) 行走的羊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