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传来金属摩擦的声音。
但声音在水里变形了,听起来异常可怕,而我却不能动弹。
感受着触手的“抚摸”,在鳞片下面蔓延出丝丝缕缕黑色小触手,它们柔软纤细。
对了,还有点痒,痒痒的又挠不到。
它们爬来爬去,钻进眼睛里、耳朵里、鼻子里,每一个孔洞都不放过。
耳朵里尤其多,如果有镜子,一定能见到自己像个“多毛症”的患者,耳朵里塞满毛发。
或许还可以找医生脱毛。
哦,我真是疯了,现在还能想到这些东西。
来自古老的异域的邪恶压迫着我,如果不想些其他东西,我肯定会爆掉。
像气球一样,彭的爆炸,哈哈哈哈。
触手在收紧,如同蟒蛇捕获猎物一样,可是为什么不用那条尾巴直接杀掉我。
我猜,一定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
而这价值,不是来自他出,而是来自我的姓氏,霍尔,这座大房子的拥有者。
天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带来无妄的灾祸。
我不敢想象,或许这东西是祖先召唤而来,又或许是祖先制服了他们。
如果能去趟隔壁精神病院看看,或许有新的发现,但是现在我已是待死之人。
没有这个权利。
怪物像个精通酷刑的官吏,享受着折磨致死的快感,或许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它不让我死,连死都不能选择。
眼睛里塞满纤细的触手,但仍能看见一点东西,尤其是在黑暗的液体中,一丁点光亮都让人很难忽略。
远处有一点白色,隔着很远都能感觉到柔软,但白色渐渐变黑。
变成我熟悉的颜色。
我猜,它已经彻底出生,蜕变成和阁楼里锁住的东西一样,怪物。
那种来自古老的地底的恐怖重新笼罩。
我命难逃。
低下头,只听见耳边传来滴答、滴答、滴答、滴答的声音。
最初听见滴答声我在烦躁,现在是恐惧。
滴答声后带来了怪物,现在是来送行吗?
“还真是有情有义。”我出言嘲讽。
“哇——哇——”
“白嘴鸦?”我记起来滴答声带来的不是怪物,是白嘴鸦!
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但光明迟迟不来,黑暗笼天罩地。
我只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昏昏欲睡。
想起至今为止还没见过怪物全貌,入眼都是线条,石头里的家伙更是只能看见影子。
我想,见过它们的人,都已经消失了吧。
包括我。
我缓缓闭上眼睛,在滴答滴答声中失去了意识。
(20)结束了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