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打在脸上,脑袋里只有两个字,刺眼。
忽得一抹阴影降下,才算是救命稻草,我挣扎着要掀开眼皮。
水肺蹲在一边,手里拿着根木棍,若有所思地盯着我。
眼神古怪。
我觉得脸上很痒,费力抬起胳膊拨开木棍,叫着,“水,水。”
嗓子都要冒烟了。
他从旁边折了根胖树枝,也不言语,捉着胖树枝两端开始拧。
当地人称这种树为胖树,具有储水功能,是岛上主要的淡水资源。
我眯起眼睛,胖树汁液时不时会滴到脸上,溅到眼睛里。
有阳光顺着他的手爬下来,我不得不晃着脑袋躲避,越发觉得阳光讨厌。
阳光混着树汁,亮晶晶的,我盯着看,盯着看。
突然,猛得坐起来,眼睛瞪得溜圆。
水肺被吓得坐在地上,拿着胖树枝的手在颤抖,全然没有晚上火堆旁的飒爽。
“树汁,树,树,树汁。”我嘟囔着表意不明。
辅助上手势,水肺依旧满脸迷茫。
我记起红豆杉树的汁液是血红色,但是海底的红豆杉没理由还活着!
那些红色汁液到底来自哪里?
想想都让人浑身发冷,我想去晒晒阳光,可偏偏又开始讨厌光芒,瑟缩着躲进树荫下。
“你那天到底看见了什么?”理不清便不去理,我开始询问水肺。
他那种恐惧的表情简直超出人类范畴,何况还与自己有关。
水肺支支吾吾左顾右盼,半天憋不出一个字,这可是与平时判若两人。
他似是在担忧什么,或者恐惧什么。大部分时间低着头,或是抬头瞅我。
我想起后背上的东西,忙转过身让他去瞧,但是这次他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难道说那东西已经走了?
“我后背有东西吗?”
“有。”他刚吐出半个字,像是被噎到一样,“没,没东西。”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到处都透露着古怪。
三个月前,我还想在这里度过余生,过着野人一样的生活。
但总事与愿违,海底不得不再去一遍。
不安把我笼罩,不管那里有什么都得看一看。
要不然,我怕自己会疯掉。
总担心哪里会爬出来什么东西,走在路上总要回头张望。
真不如死在海里。
想到这里不由得埋怨起水肺来,“你干嘛救我,还不如死在海里。”
不说这话还好,说到这里我看见水肺猛地后退几步,似乎想起来什么可怕的东西。
那种诡异表情重新上演,我觉得死里逃生另有缘由。
但他不说,无论如何都不
(4)再探海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