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淡了,他才去洗澡。
这期间我一直站着,因为沙发套也被他拿去洗了,真搞不懂这么爱干净的一个人,为什么门外堆了那么多垃圾。
“你来干什么?”他从浴室出来,茫然看着我。
忘了?还是装的,我不打算拆穿,把酒放在桌上的,“找你喝酒。”
“我不信。”他把酒打开,拿出两个杯子倒满,“你身上有不祥的味道。”
不祥的味道,我抬胳膊闻闻,只有各种酒的味道。
“不是在外的味道,而是你散发出来的味道。”
呃,这我也听不懂!
他摇摇头闷头喝了一杯,“该来的总归要来。”
“你是特里尼斯岛来的人吧。”
“啊。”我愣住了,“不是不是!”
连连摆手,这决不能承认,否则聊不下去了。
我给他倒一杯酒,“我只是路过那里,遇到点可怕的事情。”
眼里的恐惧装不出来,我说到这里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最近?”莫德来了兴趣,他贴着我的眼睛,鼻子碰着鼻子。
“是。”我忙后退,突然放大的脸有些恐怖。
他似乎对那里的事情很有兴趣,一个劲儿问我这里那里,可我的记忆里只有一座古堡,并没有他说的村子。
莫德说那里有很大一个村子,生活着古朴传统的家伙们,守旧但很热情。
可听见我说到处林立着假挪威槭和欧山楂树的时候,他沉默了。
呆呆斜看着沙发,似乎想要把沙发看穿,他眼里没有光。
“没了,没了?”莫德开始喃喃自语,“哈哈,没了,没了!”
短短几秒钟,他情绪变化很快,从失落变到兴奋。
我十分不解,但本着负责任的原则,补了一句,“只有一座古堡和精神病院。”
说完之后,莫德整个人僵在原地,我看见他的腿在抖,每一块肌肉都在紧绷。
刚洗完澡之后的放松完全消失。
几分钟沉默,他忽然转过身,对着我大吼大叫,“你说什么?”
“古堡,你说古堡!”
“你竟然说古堡。”
他越吼越虚弱,声音变得沙哑。
这种状态很不正常,不过我已经可以确定,关于古堡他一定知道点什么。
而这件事,很可能让他和木匠的关系破裂。
即使不关于家族,这件事也勾起了我的兴趣。
(1)莫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