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千头万绪不知该如何下爪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一排除,也就是爱迪生发明电灯时使用的办法,穷举法。
工程上也是,逐个摸排,把所有的可能摒除掉,剩下的就是真因了。
和白杨分开后,陈初到了实验室。荣格教授给他安排了一个小助手,徐开硕。
拿了实验室隔壁配电室的钥匙,开了门。
逼仄的空间里,整齐的排列着备用的柴油发电机组。一台废弃落满灰尘的机床,斑驳的油漆皮脱落了,漏出铸铁黑黢黢的底色,在它旁边就是配电箱,红绿色的按钮上下各一排,上面用红色宋体字醒目写着:禁止非工作人员触摸!
箱体上干干净净,想来是有过来例行检查的工作人员清洁过了。
“这是什么?”陈初指着靠近实验室墙体,挂在墙上的一个长方大铁柜问。这个大铁柜占了半边墙,屋子里灯不亮,颜色又和墙体接近,不仔细看,还真注意不到。
徐开硕走过来,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这柜子与墙体贴在一起,既没有表明身份的标记,也没有能打开的柜门,确实奇怪,只好说:“不知道,以前没注意过这里还有个柜子!”
陈初耳朵贴近柜子,示意保持安静。
徐开硕看他认真仔细的辨别着什么,赶紧站定了,连呼吸都轻起来,生怕自己影响了他的判断。
许久,陈初才回过头来,说:“这里面有东西!”
听了这句,徐开硕头皮发麻,里面是什么?会呼吸的粽子?来自未知星空的访客?一个消失了很久重现江湖的宝藏?绝不会是一碗好吃的水饺吧?
想到这儿,肚子不合时宜的叫唤了一声。
“你没吃早饭,”陈初说,“快十一点了,我们先出去吧,回头我问问荣教授看他知不知道什么典故!”
“还没吃,一块儿连午饭吃了。师兄听出什么了?”徐开硕走在前面问。
陈初回头看了一眼铁柜子,风机叶片旋转的声音,可是声音会这么小,动平衡应该做的相当完美,听起来有好几种电器,但是自己听不出是什么。如果是强电,怎么也会发热,可是自己刚刚四处摸了一圈,并没有温度的差异,如果是弱电,又不太可能支撑大功率的风机才对。
铁柜子周边也没有布线的痕迹。
这就奇怪了!
陈初把自己的怀疑和徐开硕说了,俩人又挨着柜子仔细看了一遍。
“陈师兄,会不会布线走的是地下?”
“这儿有地下室,”陈初问:“能下去看看吗?”
出了配电室,俩人沿着过道走到西边拐弯处的楼梯,地下这层还有老式铁栅栏的防护门,上面挂一个u型锁,看起来不常有人走动的样子,“等我给值班室打个电话问问,看看能不能拿一下钥匙!”
徐开硕说完拿起电话,很快电话接通了。俩人等了几分钟。
来了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听说俩人要去看地下室,一路跑过来,这天气头上竟都是汗,急急从兜里摸出钥匙,就去开锁。
这锁大概是许久没开了,拧了半天竟然拧不开。
“师傅,你这钥匙,看起来不配合,”徐开硕看师傅来回转了好几次,那僵硬的锁芯仍不为所动。
这位大叔也不回话,只在那儿一门心思开锁。过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点火烧了烧,又抖了抖锁头,这下才开了。
许久没有人来过,铁质的伸缩门被推到两边,地下室的大铁门一开,一股阴暗的潮湿味道铺面而来。陈初跺了跺脚,灯才亮起来,一层细细的尘土被两人扑腾起来,很快又沉寂了。这地方看起来挺大,比普通的楼层要高,两人正在细细打量环境,听到楼上咣当一声,像是大门合上的声音。
“你是不是也觉得奇怪,”陈初说,“刚刚开锁的师傅都不好奇我们为什么要下来吗?”
“啊!”徐开硕没来过这样的地下室,他摸着水泥裸露的墙皮,转过头看身边的人,“是有点,学校里的值班室的师傅我们都挺熟的,今天这个之前没注意过,可能是假期值班岗临时的吧!”
“你的手机也带了,看看有信号吗?”陈初指了指他的裤兜说。
徐开硕不解的拿出手机,看着显示满格的信号说:“有信号,怎么了?”
“你发信息试试!”
徐开硕迅速编辑了信息,点击发送,惊讶的抬头问:“发不出去,这是什么情况?”
大概是因为这个地方没有布点吧,所以是信号的死角,也或许是因为别的考虑,这里没法打电话。看起来这里是废弃的防空洞,很久没人来过。
刚刚陈初还只是怀疑,现在已经确认了,果然是有人一直在跟踪自己,而且不只是一个人。
他可不想吓着小朋友,故作轻松的说:“很难在国内遇到没信号的情况,你就珍惜这种难得的体验吧!走,我们去看看配电室的底下是不是有布线。”
走过去的廊道,灯在身后灭了,空气里发霉的味道愈发浓了,好在很快就看到了目标。
灰色的防潮布将一个十米长五米宽的大家伙身体盖得严严实实,在首尾处露出些电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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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尘封地下的回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