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堂夏平躺在马车上,身下是堂春害怕颠簸所以在她身子底下铺了三层的毯子,身子上面是一个特别厚实非常挡风的毯子。
但是即便如此,堂夏说起话来还是有气无力的,而她问出的这句话,几乎是用自己的气声问的,不带一点实音。
“是!水木先生叫你走了第2天就下山了,本来以为你这次下山怎么也得一个月之后才回来,所以他预定回到山庄的日期是15天之后。谁承想你这次出去受了这么大的伤啊!他们在看到你发的信号弹之后,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山庄,我看到消息之后也第一时间通知了水木先生,让他赶紧往回走!但是谁知道他能不能在你回到山庄的时候就到了呢!他如果不回来的话,没有人能医治你的身体,你就等着活受罪吧!”
堂春经由堂夏一句话,噼里啪啦的把自己心里想说的话,全部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语气里严重的不满显然是因为堂夏这次把自己的身体败坏的太厉害,而有些心疼了。
“我都已经出气比进气多了,你能不能就不说这么多话让我脑袋疼了…”
堂夏皱着眉白着脸,费劲儿的把脑袋掰到了远离堂春的那一侧。
“…”
堂春摇了摇头,再次闭着眼睛,抱着膀子,靠在身后的柜子上闭目养神。
两个人不说话,马车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外面的车夫也不知是不是个哑巴,总之从头到尾他是一声没有吭过。
除了车轮碾压过地面时会发出一些声响,以及车里的装饰会因为马车的颠簸而发出一些响声之外,这一路上再无其他的声音。
时间就这样静悄悄的过去…
大约两盏茶之后,堂春听到了一声叹息。
一声在马车里回响,但是如果不仔细听的话根本听不到,很容易就会消散于空中的叹息之声。
“春哥,对不起…”
堂夏身子还是直挺挺的躺在马车上,但就算是她只把自己的后脑勺对着堂春,堂春也还是能够猜测到堂夏在说出此话时必然双眼全部都是泪水的样子。
“道什么歉呀,哥哥不是让你白叫的。你要是心存愧疚的话,就想想你身上受的伤吧。不论你惹了多大的麻烦,你身上受的伤和你也为山庄做的功劳都足够抵消了。”
堂春默默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手帕的角落上歪歪扭扭的绣着一个“春”字。
看这个刺绣的人就是一个新手,或者说只是心血来潮,以前从未试过刺绣。
但是手艺虽然不好,堂春却把它叠得板板正正,一直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一看就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的礼物。
此时这张帕子被抖开之后,直直的朝着堂夏的眼睛扔了过去。
堂春扔东西很准,帕子直接覆盖在了堂夏的眼睛上,将她流下来无声的泪水全部擦干。
第99章 错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