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那,无论外界多少破坏撼动,都没得事。”\n 陈鹏点头笑笑说,“看来你蛮有经验。”\n 小胡说,“也不是经验,毕竟,我是过来人。”\n 陈鹏说,“不瞒你说,我们从高一开始,就好。她上我们家,就像上自己家一样。而且我爸妈对她,更是没得说。”\n 小胡说,“我晓得我晓得。我天天接触你爸,哪里不晓得的呢。”\n 小胡看了一眼车外说,“鹏鹏啊,不要灰心。这个姑娘我看心不坏。坚持不懈。莫松劲。一定会有收获的。”\n 陈鹏说,“我也这么想。”\n 接着,陈鹏就没再说话,一直闭着眼睛。\n 小胡见他这样也没打扰他。\n 往北京的列车终于开动了。\n 没有卧铺。不过,她不在乎。毕竟,卧铺比坐票贵很多。陈鹏好像还有些不安。但她告诉他,将来这样是常态。不要太认真。\n 火车大约行驶一小时,同学杨秀莲打来一个电话。秀莲告诉她,过年打算上盘口找她玩。可她妈妈患病,结果这个年都没过好。都在招呼她母亲。\n 周汉芳问她什么时候走,她说过两天。\n 周汉芳说,“我就这个电话。有事再打。”\n 杨秀莲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可又没说,最后便嘻嘻笑一声,便挂了。\n 杨秀莲在中学时候就愿意接近周汉芳,只是,那时只要有空,她的时间就被陈鹏掳走了。所以,同学之间,一起时间真不多。\n 杨秀莲去了昆明理工大学。去后的第一个学期,周汉芳同她通过一次电话。知道她在那儿还不错。杨秀莲让她找机会去昆明玩。说昆明天气好,比如,她回到家,家里又湿又冷,阴雨绵绵,而昆明四季如春等。都把周汉芳说动了心,说,“没事,有机会一定去。”\n 成都往北京的火车已经坐过三四次。这趟车是主打车,不管质量或服务如何,都得坐。除非坐飞机。但飞机票太贵。二十多个小时路程也不算远。年前回去时,同伴还有两位四川老乡,这次是一个人。谁让她要这么早去呢?一般来说,放寒暑假回家,总想在家多呆一会,她却不那么想。进入大二后的周汉芳依然卯足了一股劲,至少保持全班最前锋的状态进入大三。她不同于邹琳严莉她们,她必须赢,她输不起。否则她将被返回她那个偏僻的小地方。谁不说俺家乡好,那是一种朴素的感情,人只有获得成功,回到家乡才是一种资本。衣锦还乡这个词不是白写的。中国人自古就有这个情结。\n 她看到过道上还站着好些人。回想起来,第一次坐卧铺的待遇比较好。但是,那一次,据说花了不少钱,是这种坐位的一倍多。\n 坐她对面的是一位现役军人和他的妻子,妻子手里还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他们吃着方便面,那军人不时起身去冲开水或洗碗筷什么的。那妻子好像也是农村的,看她那衣着。周汉芳见那小孩子老盯着她,不由朝他笑一笑。被刚好回到座位的军人看到,便冲她友好一笑,问,“出差是吧?”周汉芳摇头说,“没,我去读书。”军人便憨厚地摸摸脑壳笑说,“对。”\n 军人接着拿起手机,在手机上玩起游戏。\n 周汉芳看了他两眼,觉得蛮有意思。\n 这对军人夫妻在河南郑州下了车。接着,又补上来一对年轻夫妻。好像去北京旅游的。男的拖一只行李箱,女的肩挎一个精致包。男的胖胖乎乎,女的瘦的像柴杆。但看得出,那女的对男的还撒娇。周汉芳没同他们说话,便一如既往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列车员没到吃饭时间就开始叫卖。为的是延长销售时间。周汉芳只买了一顿吃。就不想吃了。一直睡觉,一点不饿。\n 列车经历二十四个小时之后到达了北京站。\n 没人接站,有些空落落孤零零。但毕竟是北京,到处都是人,尤其是白天。\n 来到站前路,寻找公交车。因为不常坐,坐哪趟车老忘。问一位街头交警,交警竟不知道,于是问一路人,那路人竟然知道。便按路人指点往前走二百米,一个公交站台前,正好有辆公交车到站,她问了司机,司机说,上吧。她就上了车。车子在往中关村前一站停下。她下了车。径往学校。\n 来到学校,直接到寝室。发现同室没有一个人。自已是唯一的。但不气馁。她将行李箱打开,将该拿东西拿出来,放好。然后给陈鹏打了个电话,说,“我到了。”\n 陈鹏正陪他爸妈打麻将。说,“好。”\n 她听到搓麻将的声音,就挂了。\n 不知道该干什么。理清了一下思路,便掏出毛巾牙刷等,去盥洗室洗了个脸,刷了牙。二十多个小时坐车,无法享受基本的待遇。洗过后,觉得清爽多了。然后准备去食堂吃饭,可一看,才十点多,于是,找到她和邹琳严莉三人共用的开水瓶,去食堂灌了一瓶开水。接着,拿出临走时陈鹏塞给她的一包饼干和巧克力,吃了起来。才吃两块,就放下。她忽然想吃饭,吃多了这个,一会吃不下饭怎么办。于是将食品收好,只是喝着白开水。\n 好不容易等到十一点半,她便往食堂去。学校几家食堂在假期只开一家。只能上这。她带上卡,到食堂一窗口刷了一勺饭三个菜,另外又到一旁的保温桶里舀了一碗紫菜汤,便找一张空桌坐着吃。\n 完后,回寝室睡了一觉。不想就睡到下午三点半。忽然想起曹老师。于是将从家带来的两斤黄花干送给曹老师。曹老师一直关心她,见到黄花干,竟问她怎么吃。周汉芳就笑说,“先用开水泡一下,然后切成段,斩成末也行,和鸡蛋一起煮。汤特别鲜。”曹老师其实买过超市的,但像这种纯属山上采的野黄花,味道不一样。曹老师让周汉芳晚上上她家吃饭。她说,“晚上我上课。”曹老师知道她报了英语强化班。就说,“那好,改天再说。”曹老师竟然单身,她丈夫据说是中科院研究生院一位博导,在周汉芳入校头一年,患癌症离世了。丈夫走后,据也有人为她撮合,但她总是不大积极。
第72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