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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这时那个外国服务生走过来热情问,“请问还需要什么?”周汉芳没来得及,母亲问,“这一杯好多钱?“周汉芳说,“二十。”周母差点没跌倒,说,“这一杯二十元?我们在火车上吃饭还说贵。”周汉芳说,“这种算便宜,还有一种一杯五十元。”周母吐舌头说,“我个娘,得赚多少钱才能活!”周汉芳说,“所以说,城里消费肯定贵?~。”周母便抢着对外国服务生说,“不要了不要了。你店里东西也太贵了。”外国服务生听懂或没听懂,就看周汉芳。周汉芳微笑说,“不要了。”那生就走了。周母说,“这外头人就是会赚钱,还想骗我们喝!”接着,周汉芳又走到收银台前买了一碟糖衣豆。周母说,“好多钱?”周汉芳含笑说,“几块钱。没事。”周母摇头说,“这城里不能住。汉学,幸好我们不跟你姐,哪吃得消。”周汉芳就笑。喝完咖啡,吃完糖衣豆,周汉芳看看手表说,“马上十一点了。”
      周母看着女儿的手表说,“啥时候买这表?”
      周汉芳说,“到北京来时买的。”
      周母说,“真要去啊?”
      周汉芳说,“没事。对了,上午领导将我喊去,说我们单位也要请你们吃饭,领导特地批了我五百块钱,让我带你们去吃北京烤鸭。”
      周母兴奋起来说,“是吗,单位领导这么好?”
      周汉芳说,“我们研究所的耿总。人很好。他是部队过来的。”
      说着话,周汉芳就去柜台结了账,然后领母亲和弟弟一道出门。
      刚走出门,就看到几个个子特别高,而且个个差不多的女兵从门口经过。周汉学看呆了说,“姐,做啥子的?”周汉芳说,“女飞行员。她们就住我们隔壁。对,哪天有空,我带你们看飞行员训练基地。”
      周汉学说,“算了,我又当不了飞行员。”
      周母问,“啥子叫飞行员?”
      周汉芳说,“就是开飞机上天的。”
      周母指着过去的那几个女的说,“就她们开飞机的?“
      周汉芳说,“对啊。“
      说着来到隔壁的超市商场门口。周汉芳说,“一起进去,买几斤菠萝,就走。”
      于是,周母和儿子跟着周汉芳走了进去来到水果柜台,挑了五六个新鲜好看的菠萝,然后拿去称,交了钱。才说,“好,我们回去。”周母说,“好多钱?”周汉芳说,“二十八元。”周母说,“就这几个东西,要二十八块。”周汉学说,“那火车上一盒饭还要二十块。”
      走到大院侧门,就接到高致的电话,说,“在家吗?还有十五分钟,就过来。你嫂子可是很有时间观念的。”周汉芳笑说,“好吧。”周母问,“哪个?”周汉芳说,“就是喊我们吃饭的高老师。”周母点头说,“那人蛮讲礼。”周汉芳说,“一会你见到他老婆,更讲礼。”周母说,“你还总碰到好人。”
      周汉芳领着母亲和弟弟步子加快,一会来到周汉芳住的公寓楼下,接着上楼将东西放下,周母想起什么说,“我换衣服啵?”周汉芳看母亲身上的衣服说,“还有衣服吗?”周母说,“临走我在镇上做了件新衣服。”周汉芳说,“我看看。”周母从包里找出来,递给女儿看。周汉芳一看,差点没笑出声,说,“妈,这衣服太老气了。怕是你小时候穿的款吧。你看,扣子都对襟的。”周母说,“裁缝师傅说,我年纪大,适合穿这个,这衣服花掉我六十块差五毛。”周汉芳说,“回去穿吧。一会,我给你买一件。”周母说,“你买城里的衣裳,我哪里穿得。”周汉芳说,“也有农村人穿的。我明天带你看。”周母说,“不用了。我身上这个还可以是吧。”周汉芳说,“这衣服旧,但是还是现在的潮流。”周母笑了说,“是,连徐秘书都说,这衣服蛮好。”周汉芳说,“汉学,你有新衣服没?”周汉学说,“没得。”周汉芳说,“行,明天一起去买两件。”周汉学看看身上说,“我就这么去可以吗?”周汉芳说,“这是运动服。就是旧点。没事。”周汉学才没做声。
      说了几句,高致的电话又响了。周汉芳赶紧拿起手机说,“高老师,我们马上到。”
      周汉芳从中学起就独立。后来上大学,吃公共食堂成了她的习惯。来到五院后,更因为五院的食堂不错,她更是从来不自己搞饭菜。她想,即使母亲和弟弟来了,也可以在食堂吃。实在馋了,才到外头打一顿牙祭。
      曹姐的身材与高致恰好是互补。高致瘦,曹姐胖。但也不很胖。主要是结实和宽大。他们家住前头第二排第五层。也是电梯房。周汉芳领着母亲和弟弟来到电梯门,然后按到五楼。电梯很快上去。不想,曹姐就站在电梯门口等他们。看到周母,曹姐异常爽朗地伸出双手说,“这就是阿姨吧,阿姨您好,欢迎欢迎,从老家来吧?”又看着周汉学说,“这是弟弟吧,好好,太好了。来来,进屋。”周汉芳给母亲介绍说,“这就是高老师的爱人,我喊她曹姐。”周母笑眯眯地点头。曹姐头里走去,走到最里头的一个门,她回头笑了一下,说,“到了,就这。”周汉芳将手里的菠萝递给曹姐说,“来,给小攀登吃。”高致的儿子取名高攀登。曹姐唉一声说,“每次都买什么。你呀你。”说着接过,放到一旁塑料盆里。热情说,“阿姨,弟弟,来,请坐。”
      周母抬头一看,点头说,“这房蛮大。”周汉芳说,“那当然,他这是三房一厅。我那是一房一厅。”曹姐说,“嗨,身家就这套房。”说着从柜子里掏出两瓶矿泉水,分别递给周母周汉学说,“来。”周汉芳说,“他们家学外国人。很少烧开水,都喝自来水矿泉水。”周汉学说,“外国都这样吗?”周汉芳说,“好些国家这样。你上美国日本,酒店都没开水,要不自己烧。”曹姐说,“高致回来了。我让他买瓶甜酒。我做了好多菜,有脚鱼草鱼板鸭烧鸡。八九个菜。怎样?”周汉芳说,“哎呀,搞这么多菜,我都不好意思了。”曹姐说,“嗨,你妈从那么远来。来一次不容易。对吧阿姨,来了多住些日子。”周母说,“我们十七号走。”曹姐说,“还有七天?那么快?”周汉芳说,“我妈在镇政府做工。请假来的,我弟也参加工作了。”曹姐说,“那好,来过一次,以后常来。女儿在这,对吧,又不是外人。完全可以经常来。”周母说,“来是来,就是太远。路上走好几天。”曹姐说,“那是。火车一天一晚吧。”周汉芳说,“从家里出发,到成都一天。”曹姐见周母周汉学拿着矿泉水都不动,就说,“喝不习惯吧,家里也有开水,从食堂打的。要不,我给你们泡茶。”周汉芳说,“不用了,家里有,刚刚我们还喝了咖啡。”曹姐说,“老树咖啡是吧?”周汉芳点头。
      其实,高致和曹姐平时也在五院公共食堂吃饭。反正食堂刷卡消费。高致和曹姐各有各的卡。所以平时都各吃各。除非节假日在家。当然,大凡家里有客,或请客,曹姐还是很乐意自己做。再说她做饭水平不错。周汉芳来五院后,吃过不少曹姐亲手做的饭菜。渐渐建立了友谊。曹姐也蛮喜欢周汉芳这个来自南方边远山区的女孩。总说她身上有一股大山女孩的味道。而且说她就喜欢这种味道。
      这时门口响起脚步声。曹姐转头一看,看到高致进来,手里提一瓶葡萄红酒,便说,“只一瓶?真做科研的,我说一瓶,你就不晓得买两瓶。”高致说,“那我再去。”周汉芳忙说,“别,高老师,又没谁喝酒。”高致说,“你妈你弟呀。”周汉芳说,“他们都不喝酒。”高致说,“红酒没事。”周汉芳说,“那一瓶也够。大家倒一点点。意思意思就行。”高致说,“行,就不跑了。”曹姐说,“好了,高致,你将桌子摆好。我马上端菜来。”周汉芳说,“已经做好了吗?嗯,是闻到香味。“曹姐边往厨房走边说,”我十点钟就动手。你们进来刚好。“

第97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