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杀手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他不敢与着双血红的眼睛对视，他的脑海里只浮现出一个词汇：疯狗！疯狗！
“刺啦——”好似布匹撕裂的声音，从小巷子深处传来，那只嘴唇，连带着脖子上的肉皮，居然被韩焱一把撕了下来，露出血红的肌肉。他很惬意的吮吸着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儿。
杀手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韩焱拽起他的手，在他掌心上写起字来：“谁派你来的。”
杀手发疯似的摇晃着头，嘴里支支吾吾的喊着：“不知道，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喊什么，面前那双血红的眼睛，再次爆发出寒冷的光！
“你不知道。”韩焱笑了，嘴角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扯起杀手的一根手指：“你还有十次机会。”
“说！”崩！一根手指脱离了他的手掌，杀手的脸色如同金纸，血色完全褪去，鲜血越流越多，染红了他的黑色风衣。
“我说！我说！”杀手撕心裂肺的哭喊，剧烈的疼痛使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知道自己如果继续瞒下去，自己迟早会被面前这个男人，折磨致死。
“是老板让我杀的！是老板让我杀的！”杀手哭喊着，声音完全变形，此刻已经是深夜，这个小巷，不会有人来。
“你们老板是谁！”
“我不知道！不知道！啊——”又有几根手指脱离了他的手掌：“在我这里.……”杀手几乎断了气，每说一句话，口中都喷涌出鲜血：“你得不到任何线索，杀了我！杀了我啊——”
韩焱将那把匕首，横在杀手的脖子前：“这样死，太便宜你了，我要把你千刀万剐，让你也尝尝老张死时的滋味！”
他刚刚割下一刀，一阵巨大的无力感，从身体的深处涌动出来，他双眼中的血红褪去，手中的刀滑落下来，掉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杀手发出一阵凄惨的笑声：“就你现在的状态，还想杀我？周齐云那老狗的毒品，果然名不虚传！”
杀手的脖子被一双铁手死死掐住，韩焱用尽最后的力气，掐断了他的喉咙，只要杀手不死，这是永远的后患！但是，他苦苦追寻的线索，就完全中断了。
浓浓的乌云，遮住了月亮，一道刺眼的闪电划过，天空中下起了凄凄沥沥的小雨，韩焱痛苦地爬出小巷子，看看阴霾的天空，喉咙里滚动出野兽般的咆哮：
“老张，你快看看吧，我替你报仇了！我替你报仇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体内涌动的无力感，使他几乎昏死过去，他紧紧攥着手心中的小药瓶，那是周齐云研制的解药，如果吃下去，毒瘾会消失，但是他的身体机能也会崩溃，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废人。
生存还是毁灭！
生存还是毁灭！
生存还是毁灭！
他最后的意识消失了，静静地趴在雨中，好像一尊静默的雕塑……
第149章 恶魔之血（十）曼珠沙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