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吃吃喝喝一团和气,又因着自己快要有孙子的喜悦劲,拓跋?尤便差那后头站着的公公去将候着的乐师歌姬都叫进来助兴。
先前虞颜跟着一行人进来的时候看见这大亭子的不远处还建着几座小亭子,当时因为那些个小亭子里面都闪着烛光,她还特地朝那边多看了几眼,如今结合这些一看,这大亭子只怕是专门建来举行大型宴会的地方,那小亭子平日里供人游玩休憩,这样的日子便可作为歌姬舞女上场前停留的场所。
这几曲歌舞来来回回也就那么点意思,对于听多了各式乐种歌曲的虞颜来说,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太大的兴趣,刚开始也就图个新鲜,这新鲜劲儿一过,她就收回目光有一口没一口的往自己肚子里灌热水了,百无聊赖。
与她正相反的是那些个酒过三巡看着衣饰轻薄的舞女眼神迷醉的男人们,女人们在这种场合往往都表现得矜持得很,况且落座方式都是统一的,男左女右,所以她们和另一桌的女人中间都隔着别人家的男人,秉着保持文静贤秀的大家名声,即使一个人坐着再怎么无趣,也不会隔着老远开口与别家妇人攀谈,与其他男**流那更是触犯妇德、万万不可的事!
陪着又看了几场歌舞,算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又见虞颜一副强打着精神的样子,拓跋从嘉低声问道:“困了?”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没,就是觉得无聊。”虞颜此时就差伸懒腰打哈欠了。
“那你收拾收拾,待我去向父皇请示一番。”说着在她后背拍了拍,又起身从这边所有人后头绕到主桌去。
只见拓跋从嘉站在拓跋?尤身边说了几句话,拓跋?尤听了之后点点头,又说了些什么,最后还笑着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两下。
从主位原路返回之后,拓跋从嘉又带着收拾好的虞颜向主位上的皇上皇后、下面的长辈们行礼辞别,这些都做完之后才带着人出了门。
从靖王府到皇宫的路程不算太远,若按平常的速度,总得大半个时辰,今日这车夫赶车的速度倒明显比去的时候要快,所以即使在皇宫待了许久,这一会马车都停在王府门前了,也还未到子时。
向莳呈此时正带着一群仆从直愣愣守在门前,仿佛是知道他们会提前从宫里回来似的,一见着他们下车,便迎上去行礼。
拓跋从嘉走在前面,见了向莳呈便问道:“现下什么时候了?”
“再过一刻钟便是子时了,”向莳呈跟在他身边,亦步亦趋的回答道:“酒菜都已备好,只是……”
知道他要问什么,拓跋从嘉也不看他,想也不想便吩咐道:“送往栖梧院吧,今年在那边过。”
向莳呈点头应了,又带着手下的人去准备,收拾地方的人就安排着先跟着拓跋从嘉他们一路儿过去了,他自己则带着另外的人去端东西。
拓跋从嘉自打十四岁被封了爵位,靖王府一建成就搬了进来,从那之后,每年从皇宫回来之后便会在自个住的院子里摆上桌子再过一次,而且也像是被默许了似的,每年都是子时前后就会回府,向莳呈多少也知道些原因,于是每年就会提前一些时间便将一应的东西都准备好之后带着人守在府前等着回趟的马车,都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了。
远远的还没到栖梧院呢,便看见里面灯火通明的亮着烛光,虞颜不禁微微笑了,这种感觉就像是,无论怎样也有人在牵挂着你,为你点亮一盏灯,指引着归家的路途。如果硬要这么说的话,其实是有些牵强的,因为在这个地方,下人将屋里的灯都亮着等主子归来,实在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虞颜自己心里也清楚,可她就是被这暖黄色的光晕晃晕了眼睛。
这边情还没煽完呢,一进院子虞颜就发现有些不同寻常,看着那湖中心的亭子里似乎有个人影,不过这大半夜的,虞颜也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于是她用胳膊肘蹭蹭拓跋从嘉的衣服,“你看看,这院子里是不是有些不大对劲啊!”虽然虞颜不迷信,但她也不算是个完全的无神论者,因为她也遇上过用科学不能完全解释的事,比如她为什么会魂穿到现在的身体里。
虽说女性天生的较为敏感,但拓跋从嘉也是个细心地人,况且一迈进这院子里,他就感受到多出来的那一份熟悉的气息,那人似乎并没有刻意掩藏自己的存在。虞颜看见的他自然也就看见了,“哪里不对劲?”但他却有心逗逗她,才没一开始就合盘拖出。
“你没看见?”虞颜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亭子看,只见里面的人影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的,任她这不怕那不怕的心里也有点怵得慌,生怕真是什么不可说的东西,更怕只有她一个人能看见,遂扭头拉起拓跋从嘉的手加快速度就往主屋那边跑。“没看见就算了,我也什么都没看见!”
&
第四十章:亭中夜饮[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