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发生的事拓跋从嘉可没心思去一一琢磨,他从人群里走过,看见趴在地上满脸泪水都快哭不出声的虞颜,心里猛地跳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刀,也顾不上再说其它的,快步上前将虞颜圈在自己怀里,双手一抬抱起人就迫不及待的往屋那边去。
“王、王爷,救、救、救救……臣妾的、臣妾的孩子……”虞颜哭得气都要喘不上来,声音也变得嘶哑,泪眼朦胧的看着拓跋从嘉,像是拼尽全力才说出那番话般。
“别说话。”拓跋从嘉红了眼,说话的时候都能清晰的听见他喉腔中传出来的颤抖。
那边堵着的人也都自发的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
抱着干净的毯子一路小跑过来的眉黛这时也到了,顾不上喘气,忙将经过她身侧的拓跋从嘉叫住。“王爷,娘娘的披风都湿了,奴婢抱了床毯子来,你看……”
的确,虞颜今日身上穿的都是浅色的衣服,披风也是白色的,裙尾处那摊逐渐蔓延开的鲜红色显得更为触目惊心。
拓跋从嘉一停下脚步,眉黛就上前快速的将毯子裹在虞颜身上,然后就隔开两步的距离一直紧紧的跟在拓跋从嘉身后。
青鸽也是一路跟着,只是她一路跟一路哭,也不哭出声,就是抽抽搭搭流眼泪的那种,着实是被吓到了。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也都跟了过去。
向莳呈作为靖王府主管一切大小事务的总管,没一会儿也带着人赶了过来,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太医院的孙太医。
青稞先前被眉黛打发在门口守着,这会儿看向莳呈带着孙太医来了,忙打开门将人迎了过去,之前孙太医来过一次,时日隔着不远,她是记得的,所以也是认得这个孙太医的。
向莳呈没进去,看这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这么些人,眉头一皱,道:“怎么的?都闲的没事干了,太放纵你们了不成?”说着让人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向莳呈的作风这府里上下的仆人试问有谁是没有听说的,他可是那睚眦必报的主儿,莫名其妙的对付人都能整的像是理所当然似的,还能让人挑不出错来,敢惹他的人恐怕也没几个,于是他一发话,原本还议论纷纷激情昂扬的众人也都做鸟兽状散了,整个栖梧院这才恢复平静。
青稞领着孙太医进了门,里卧的帘子遮的严严实实的,如絮和眉黛都守在那儿,见孙太医来了,便连忙将帘子拉开请孙太医进去,她们也跟在孙太医身后一起进去了,帘子又被拉上了。
虞颜躺在床上,身上已经换了一套干净清爽的衣服,双眼紧闭,一头浓密的黑发披散着,显得脸色苍白;拓跋从嘉坐在床沿上,什么话都没说。
“给王爷请安。”孙太医先给拓跋从嘉鞠了个躬。
“你先看看王妃怎么样了。”拓跋从嘉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快些开始诊脉。
“是。”于是孙太医蹲下身子将自己随身的木箱搁在地上,言伊端了个矮凳过来在孙太医身边放下,孙太医道声谢之后便坐在矮凳上拿出脉诊之类的,由如絮将虞颜的手腕搁在脉诊上,孙太医又在虞颜手腕上面垫了一层薄布,便开始为虞颜号脉了。
孙太医摸着虞颜的脉象,眉头越皱越紧,突然脸色大变收回了手,扑通一声跪在拓跋从嘉身前,“微臣惶恐,还望王爷恕罪。”
拓跋从嘉阴沉着脸,语气不是很好,道:“你直说无妨。”
“是,”孙太医点了头,依旧是跪在地上的姿态,“王妃这脉象是革脉,气无从依附,浮越于脉上,则见浮取之坚硬如鼓,但内部空虚,故按之则见中空,阴血物质打量耗时,若是寻常情况,便是漏下之症,可王妃怀有身孕又出现这样的脉象,是为半产,微臣医术不精,实在惭愧。”
半产即是小产的意思。
拓跋从嘉没说话,脸色变得更为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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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安神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