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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从善中招[2/2页]

三千弱水饮 五斤七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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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还不知道娘娘这就敢往外跑了。”
      衣服换好了,眉黛将茶和蜂蜜水都用托盘端到斜榻边上的几案上放好,又从那边退到外室;虞颜笑着摸摸如絮的头,道:“好好好,你这小丫头如今都敢教训我了;”又看向眉黛。“你们还是回去休息吧,我和王爷一会儿也休息了。”
      那二人点了点头,又往火盆里添了几块碳,才出去了。
      先进里卧拿了件拓跋从嘉平时在屋里穿的外套,虞颜才走到拓跋从嘉边上,替他解开身上那件衣服上扣得整整齐齐的扣子,还有系带,又替他套上自己拿过来的那件外套,轻手轻脚替他穿好,这个过程中,那人闭着眼也显得十分配合。
      “可以跟我说说吗?现在。”拓跋从嘉这一晚上的各种情绪,虞颜都看在眼里,知道那人不开心,可不开心归不开心,他也不会摆脸色给自己看;虞颜觉得这可能是个契机,让自己能明白拓跋从善有多么重要的契机。
      她想,拓跋从嘉应该会跟她讲的,哪怕只是一点点。
      果然,虞颜一问起来,拓跋从嘉就睁开眼睛,看了虞颜半晌,又扭过头去,像是陷入了久远的记忆。“从哪里说起呢?”他说。
      “从你记得的地方。”虞颜说。
      其实,从哪里说起又有什么所谓呢,只要是你跟我说的,不管从哪里开始,我都是愿意听的。
      只要是你说的,不管是什么,都好!
      “我记得的……很久远了!”拓跋从嘉眯着眼睛,“那就从头说起吧!”
      “我比从善早三个年头出生,在父皇子嗣不多,在这之前,后宫只有我和拓跋延肆两个皇子;从善出世之前的事情,我都记不太清了,那时候太小,那些记忆也无足轻重。”
      “那时候不明白哥哥弟弟的确切意思,只知道母后的肚子突然就变平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白嫩嫩除了哭就只知道吃和睡的小怪物,刚开始我不太喜欢他,也很怕靠近他,他太小了,我也很小,我根本抱不动他。”
      “小孩子总能敏锐的察觉周遭人的情绪态度,父皇和母后都对从善疼爱有加,可我总能听到别人暗地里说从善是个祸星,宫女杂役们这么说、那些在父皇母后面前不停夸赞从善好看的妃嫔也这么说,连拓跋延肆把我推倒在地上,指着我脸骂我是个小杂种的时候也说从善是个连父母都不放过的克星,他说的那些话,以及那天大雨过后溅到我脸上、身上的泥水,我到今天都还记得。”
      虞颜不由看向拓跋从嘉,见那人脸色如常,目光缥缈,不由得有点心疼,五脏六腑都被拧在一块儿似的,生疼生疼的。
      拓跋从嘉自顾自继续说道:“他还那么小,都不会说话,见了人也只会笑,即使你不喜欢,可也不能无缘无故的伤害别人重要的东西,而且,从善那时候还不到一岁,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拦不了谁的路。可是有一次,拓跋延肆将球丢到了御花园的花圃里,他让我去捡,我过去就看见有人往从善吃的蛋羹里到了什么东西,还说从善该死,那些人连个不会说话的孩子都不放过。”
      “那碗蛋羹被我吃了,吃完就发起了高烧,母后急得不得了,整夜整夜的守着我,坐在我床前哭,我迷迷糊糊的,只能听到母后哭泣的声音夹杂着父皇震怒的大吼在我耳边响起,等我一醒过来,就见一个小胖子趴在我身上啃得正欢,见我睁眼还咧开嘴露出只长了一颗小牙的牙龈冲我笑,我脸上湿漉漉的都是他留下的口水。”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因为血缘亲情的缘故,反正从那之后我觉得那小胖子越来越可爱了,每天都会长大一点,那么爱笑,对着谁都笑,可是皇祖母似乎不太喜欢他,也会抱她,也会对他笑,但从来不叫从善的名字。”
      “快一岁的时候,从善开始说话了,第一句就是叫我哥哥,好长一段时间,他除了哥哥嘴里就只会发出些咿咿呀呀的声音。那样柔软稚嫩的嗓音一顿一顿哥哥哥哥的叫,也不知道当时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反正之后每天都和小从善黏在一起,拓跋延肆还嘲笑我是个没出息的小奶包,我才不和他计较。”
      “后来从善又大了些,会走路了,说的话也就更多了些,我出去玩,他也会跟在我身后歪歪扭扭的走,也不让人抱,那些宫女就只能心惊胆战的跟在他身后护着,生怕他一不小心摔了。有一次,我带他去御花园看蝴蝶,给他手里拽了块糖球,他磕磕巴巴跑草坪上追蝴蝶去了,我才到另一边去晃了下,回来就见拓跋延肆带着一群小太监将从善按在草坪上打,我气不过,跑过去扑到拓跋延肆身上咬他,可是他那个时候都八岁了,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反倒被他按在地上又狠狠修理了一顿。”
      “从善趴在我怀里一直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里还死死拽着我给他的那块糖,那糖都化了,黏黏糊糊的,弄得他脸上衣服上都是;也不知道是谁到母后那儿告状,说我和拓跋延肆打架,把他胳膊都咬出血了,母后很生气,当着那人的面就要拿着藤条往我身上抽,这时候啊,从善挣开乳娘的手,挡在我面前就跟个小将军似的,指着母后不停的说,娘娘坏、娘娘坏……”
      “那是个除夕夜,我受了凉,一直发着烧,所以就躺在自己房里休息,宫里其他的人都去参加宫宴了,屋子里就剩下从善和我两个人,他一直躺在我身边抱着我的头,鼓起小嘴呼呼往我额头吹着气,他这时候已经三岁多快四岁了,什么话都会说了,就捧着我的头还给我拍背,说,哥哥烫烫,宝宝吹吹,哥哥不要生病,宝宝陪哥哥,哥哥不伤心。调都哼不全呢,还给我唱乳娘平日唱给他听的摇篮曲。”
      “那天晚上很冷,从前半夜就开始下起大雪,我和从善躺在床上,很快便靠在一起睡着了,再次醒来,是听见从善一直在不停的哭着叫我哥哥,我一睁眼,就看见有人抱着他就往外走,全然不顾他是否愿意,我就跟着追出去,扑在那人身上抱着那人的腿不让他走,以为这样那人就会把弟弟还给我了,可是啊,那人直接一脚将我踹翻,捂着从善的嘴将不让他发出声来,我躺在雪地里,眼睁睁看着从善流着泪朝我招手,然后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一片片雪花落在我身上,我周围就只剩下雪。”
      虞颜看见,拓跋从嘉眼角似乎有透明的液体滑过。
      过往决不会只是拓跋从嘉仿佛不经意间显露出的云淡风轻,虞颜觉得难受,她不想再听下去了,于是她说:“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都开始了,不说完似乎不太好。”拓跋从嘉转头给了他一个浅浅的笑脸。“那天之后我有半年时间都是躺在床上度过的,偶然听到母后宫里的小宫女说从善被人送去给太祖守陵了,是太后授意太后的弟弟做的,还说就在从善被送去不久之后,太祖陵被一群盗墓贼光顾,里面进不去,外头的东西就被洗劫一空,连房子都烧了,说父皇派去的人没有找到从善。”
      “足足过了八年,到第九年,从善才突然又出现,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他能好好的。”
      想了想,虞颜还是决定将之前的事跟拓跋从嘉说一下,她也听到那黑衣人说自己叫宫?ぁ!肮?だ垂?芪嘣海?垢献吡硕阍谠呵酵獾娜耍?液退?腹???Ω貌恢乖诟?锎袅艘惶炝教臁!
      “也只有他有能力不被我和从善的暗卫察觉。”拓跋从嘉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他说他是来找心上人的,”虞颜回忆着她与宫?さ亩曰埃?宰永锼布涓∠值氖峭匕洗由颇潜话??诤谏?放窭镏宦冻鲆淮榇裘?难?樱?芯踝约菏遣皇侵?懒耸裁床坏昧说亩?鳎?劬Φ傻迷舸螅?涣尘?鹊目聪蛲匕洗蛹巍!安换帷??
      拓跋从嘉认真而严肃的看向虞颜,眼睛眨也不眨,也不开口说话。
      完了,虞颜心想,既然拓跋从嘉都露出这样的表情了,那她想的肯定就是没错了。阿西吧,不带这样的啊,第一次亮相就带走这大齐国的颜值担当,拓跋从善也太好拐了吧,都不带反抗的有木有?
      不过,一个冷漠面瘫霸气帝王攻和一个风流美艳脱线妖孽受的设定,想想也是蛮带感的!
      看拓跋从嘉脸红手红的模样,多半是被下了什么不太纯洁的助兴药,说不定两个人现在正在什么地方酱酱又酿酿做着应该拉灯的事,脑补着拓跋从嘉被人剥光了躺在床上媚眼如丝娇喘连连的模样,虽然也算得上是阅片不少的虞颜,也觉得自己有点脸红了。
      通俗点来讲,她觉得如果她是个男人她也会硬的。
      啊哈哈哈哈哈好羞涩啊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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