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进殿住吧,不要住外面了。”
宫茵茵看了看耆风,随后笑了笑,答:“道长是认可我了?”
耆风耸了耸肩,答:“如果我真的要收弟子,我倒愿意是你。之前或许你我之间都有偏见,但是从现在开始,宫茵茵,你可愿意成为我耆风的徒弟?”
宫茵茵听闻,余光悄然看了看黑暗的远处,沉下心,道:“我有件事我之前就告诉你。”
“何事?”耆风看着宫茵茵,沟通就是师徒一心的开始。
“我与姬尧只是朋友关系,生死之交,他只是为了帮助我来到这而已。”宫茵茵看着他,解释了那时情非得已的欺瞒。
“即使没有他的帮忙,你也不是进不来。”耆风突然觉得眼前的宫茵茵,不再如自己所想的那么清傲倔强。
“没有想到你对我还这般信任。”宫茵茵略微惊讶,本以为耆风会细细盘问的。
耆风忽而也笑了起来,笑容让人如沐春风:“那现在开始,我会试着当好一个师父,而你也学着做好一个弟子,我们相互学习,相互进步。”
“好。”宫茵茵不由低下了头,不由对耆风的印象改观了,在离去之前,自己就做好这个身份吧。
耆风带着宫茵茵往殿内走去,穿过一个同丰阳殿相似的大殿,来到了一处以口字排列的方阁,中间是一片荷花池,即使是已经入冬的季节,里面的荷花也盛放如初开,清圣而洁白。
耆风指着上面的内阁,道:“我住上面,你住下面,房间任选。”
宫茵茵就近推开了一扇房门,看了看里面简答的一张床,和一个黑木书桌,唯一墙上有一副颜色鲜艳的荷花池图,便道:“我要这间。”
耆风看了看选得干脆的宫茵茵,转身从旁边的木梯走了上去,边走边道:“宫茵茵,或许我之前真的冤枉了你。希望今夜开始,你我之间不会再有界嫌。”
如宫茵茵这般随性干脆的性格,而且还能和一向寡言的昀晗嘴角含笑,让几个内室弟子共聚一室,欢笑连连的她,并不是那日宫岚衣口中的目无尊长的人。
正要进房门的宫茵茵听到耆风的话,脚步一顿,目光看了看已经上楼的耆风,心里暗叹:“耆风,希望你不会有后悔收我为徒的那一日。”
自那夜与耆风正式成为了师徒之后,耆风与宫茵茵之前的微妙关系让其他弟子也看出来了,比如宫茵茵去用早膳,耆风不一会儿就会追到膳堂,准确的找到与姬尧和昀晗混在一起的徒弟,然后告诉她几个法术,让她下午去修炼,而他会时不时的在旁提醒,每日都会询问宫茵茵是否有难突破之处,宫茵茵总是摇头答没有。
再比如见到宫茵茵闲暇之时,还会亲自上前要她与他过招,说什么实践才是一切战斗的基本,打起敌人来才会打得更准更狠。
宿末槿也终于在宫茵茵解禁后见到了她。对上次没有帮上她而耿耿于怀,宫茵茵摇头答无事,随后又将耆风教授给她的较为简单的交给宿末槿,宿末槿感激之余,苦苦练习,她希望自己能在某一日为宫茵茵做点什么,不然白白受恩,她还真是觉得不好意思了。
每到下午的时候,宫茵茵就会栽进滕经阁,之前看了些关于南巅山的大体讲述,后来就搜集一些关于阵法以及破阵的书籍来看,遇到不理解的地方就会去找耆风讨教,有时觉得过于生涩难懂,她还会直接利用耆风唯一弟子的身份将书带出滕经阁,若是之前,或许那些人会犹豫要不要她带,现在这些人倒是不管。
因为上一次一个弟子拦住了宫茵茵不让她带,她就径直离去,不过一刻钟,耆风就一脸不悦的到了滕经阁,给各个守殿的弟子提了个醒,随后没有人敢拦住她,而耆风因为这件事哀叹了几日,想别人的徒弟都是把师父奉在头顶之上,而他的弟子就是把他挂在口上的,但是他也没有说什么,之前宫岚衣与宫茵茵的事,让一些人很不愉快,虽然宫茵茵没有追究,但是姬尧可不想让人再诬陷,所以总是随意而散漫的对着耆风,稍稍提点,加上坼离的一面强有力的证词,耆风才知道自己真是冤枉了宫茵茵,于是他现在就特别护着宫茵茵,她可是他的自己人。自己理应护着。
宫茵茵除去每日的晨醒,与下午的滕经阁,就是与昀晗学做菜,虽然她是屡败屡战,却也是越挫越勇,在把丰阳殿的小厨房搞得烟雾缭绕,青烟四起后。
她还让耆风把被烧的小厨房整修好,偶尔学得一道还算能入口的菜,就连续四五日的做给耆风吃,用耆风惨兮兮的宣言来说,他认为宫茵茵就是打着孝敬师父的旗帜,做着苛扣粮食的事儿。
第90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