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家丁回进院去通报其主人,七人等候了不久,家丁出门来对众人说:“我们主人一会儿就出来见各位。”过了一会儿,出来一位老者,头戴儒巾,身穿一袭青衣,拄着一根龙头木拐杖,白须飘飘。见了七人,就要行礼,欧阳华赶忙快步上前搀扶住说:“老人家,切勿向我等行礼,我等是帮朋友护镖到此,天色已晚,因无客栈可寻,所以,向贵宝宅借宿一晚,还望老人家行个方便,不知老人家尊姓大名?”这白须老者说:“我姓荆,因祖上都是行商之人,所以得以积累,在村中建下一座宅院,各位既向我借宿,自当挽留,只是不知贵镖局宝号?”顾山赶紧回答:“我是邯郸创武镖局的镖师,我叫顾山。”那老者回答:“原来是贵宝号,贵宝号之名,老夫也略有耳闻,只是不知镖师此趟去往何处?”顾山回答:“我们去往徐州解镖。”老者接着说:“各位见谅,我只是要问清各位的来龙去脉才放心让各位留宿啊,各位请随我进院吧。”于是,两位车夫跟随家丁去后院马厩将马匹骡车歇住,并将两箱黄金抬往客房。那老者却早已把另外五人带至东厢,东厢却只得三间客房,众人一商量,只好赵宛独自一间,顾山和两位车夫一间,陆安与欧阳父子一间。众人入住后,荆老者又问欧阳华:“你们可曾用过晚饭?”欧阳华说:“不瞒您老,我们正准备吃随身带的干粮,”荆老者却说:“各位既已到我院中,怎能再让各位吃干粮,”于是,让院中厨房为七人做晚饭,”不多会儿,家丁将做好的饭菜端至欧阳父子的房中,七人便在此房中用膳,用过晚饭,因两天来,旅途过于劳累,所以,早早的睡去。
待到夜半子时,又有人来敲响院门,家丁去开门,却见院门外站立着两人,这两人,一个身穿一身皂衣,手持一柄钢钺;另外一人一身道袍,梳着牛角发髻,手中握着一柄铅丝拂尘。家丁问两人来至院门前有何事,那身穿皂衣之人开口道:“你院中可住有邯郸创武镖局的一行人?”家丁回答称“是”。家丁问:“两位怎知此事?”那皂衣人回答道:“因为他们欠我们一笔债。”家丁又问:“什么债?”那皂衣人答:“命债!”家丁却问:“只是两位需知,你们这事是与我们院中人无关的!”那皂衣人回答道:“确实是与你们院中人无关,你只需将我俩带到他们的房前即可,”家丁回答说:“好,”于是把两人带至到了东厢欧阳父子的房前,那皂衣人上前敲门,是陆安起床来打开房门,见到两人,便猜到两人的来历。只是轻摇折扇一笑问道:“二位可是冷月杀手?”皂衣人答道:“确是。”这时欧阳华和欧阳越都已起身站在房中冷冷看着两个冷月杀手。陆安又问两人:“敢问两位的名字是?”那皂衣人回答:“我叫惊蛰,”一旁的身穿道袍之人说:“我叫春分。”陆安又说:“两位可知上次来取我们命的二位冷月杀手,却命丧在我们手上?”‘惊蛰回答说:“我们却不会因此放过各位的性命不取的。”陆安说:“你们却还有一事不知。”‘惊蛰问:“什么事?”陆安说:“我们原与你们的坛主金螳螂吴天却有一段向佛的缘由,且早已派人送去书信至你们湘西荷叶潭冷月别院之中,要化解这一段杀孽。”‘惊蛰说:“在我们没有接到新的命令之前是不会放过各位的。”陆安说:“这样看来,我们难免一战了?”‘惊蛰说:“是。”这时,赵宛、顾山也都出了自己的房间来到欧阳父子的房前。
‘惊蛰一亮钢钺,说道:“你们谁先上?”不料赵宛的短银剑已先出手,直刺‘惊蛰的咽喉,‘惊蛰的钢钺看似没有动,却已击偏了银剑,可银剑却划了一个弧斩向‘惊蛰的腰,‘惊蛰的钺在动与不动之间,钺中的方孔正好套住了银剑,赵宛一按剑柄上的机括,银剑变成了银鞭,缠住了‘惊蛰的钢钺,待要扯钢钺脱手,却不料‘惊蛰的钢钺却直进不撤,已到了赵宛的咽喉,看赵宛已避无可避,谁知‘惊蛰人已定住,头颅却慢慢地从脖颈上滑了下来,落在了自己的脚边,人却还依然站立着。一股血泉从空无头颅的脖劲上激射而出,欧阳华就站立在越宛的身边,手中的碧青剑斜斜地指着脚下,剑上一滴血渍也没有,也没有人看见过他曾出手。
众人都呆立在当场,‘春分也不例外,还是欧阳华的问话让他回过神来。欧阳华问他:“你想怎么办?”‘春分说了一个字:“死。”欧阳华问:“谁死?”‘春分回答:“我死。”欧阳华问:“为何?”‘春分说:“冷月杀手完不成任务只能自杀。”欧阳华问:“能不能不再死人?”‘春分斩钉截铁地说:“不能!”说完,手中的铅丝拂尘已割断了自己的咽喉。人缓缓地倒下。
众人都看向欧阳华,欧阳华说:“不是我不救他,只是一个人若真心求死,你即使救得了他一时,却无法救得了他一世,还不如让他如愿。”
众人听罢,也都无话可说。
第14章 惊蛰春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