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父亲正做坐在正屋门口,父亲昨天下午收拾完农活,去了邻村的亲戚家给人贺寿,直到今天早上才回来。
在寿星家吃饭的时候是要喝酒的,我门这里祝寿,分大寿和小寿,大寿一般要大摆宴席,大兴宾客,小寿则是一家至亲,围个一两桌。到也热闹。
这家亲戚是祝小寿,也就是没有满整十岁,席间推杯送盏,酒过五旬,不久就席明酒白,散席时已经接近子时,散席后都要各自回家,父亲的酒量还是可以,只是今天的酒,喝得他略有几分醉意,于是独自一人往家里赶,乘着半夜山风的凉意,心情格外舒畅,不过天很黑,几乎看不清回来的路,父亲走的时候忘记了带火把,但就凭借记忆,他也能摸黑走回到家来。
忽然,他看见前面出现了亮光,心中一喜,于是大声呼叫:“哎,前面赶路的,等等我,借个光。”喊声之响亮,回声在山里都回荡了几次。
前面传来回声:“快来哟,我就在前面等你。”声音微弱,仅我父亲一人能听清。父亲加快了前进的脚步,前面的亮光也在慢慢的向前移动着,走了一段距离之后,父亲没有追上,他想,可能是今天晚上的酒喝过量了,速度明显跟不上,父亲于是有喊道:“前面的,你倒是等等我,我实在是跟不上了。”
“我们一直在等你,是你自己跟不上来的。”
父亲想确实是自己跟不上别人的脚步,怎么能赖别人呢,借着前面传来有些微弱的灯光,他放开脚步一路小跑,他想到我跑着难道还跟不上吗?可是,他发现,前面的灯光也加快了速度,只要他一停下来,前面也就停了,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父亲觉得前面的人在戏弄他,反反复复,连续停停歇歇了许多次,身上已经出了几次汗水,始终没有追上,父亲发火了,骂道:“前面的,你撞见鬼了吗?”
只见前面的火光速度越发的快了,伴有阴森的声音:“哈——哈——哈,我就是鬼。”
父亲说:“你给我等着,就是收鬼的。”正欲去追赶,不想脚下一滑,跌倒了,跌进了一处荆棘丛中,等他爬出来的是时候,天空已经泛开鱼肚白,父亲没有大伤,只是被荆棘划了好几道口子。
祖爷爷说,我父亲昨天晚上遇见道路鬼了,他也就跟着莫名其妙的跑了一个晚上,而七月半的道路鬼是不会伤害人的。
而我遇见的则是凶鬼,后山的那些小野鬼都是跌落悬崖而亡,有的甚至身首异处,无法入殓,最终成为孤魂野鬼,凶鬼是会害人的,祖爷爷说我幸好有黄牛帮忙,才得以逃脱。
四父亲遇见的道路鬼,据祖爷爷说,很有可能是我的曾祖爷爷多年前制服的那一个。
多年前,我们这里遭遇了战争和自然灾害,人们的生活受到了威胁,许多人因为没有粮食,吃不上饭,最终活活给饿死了,大多数人是饿死在自家的床上或者院子里的,有极少部分则饿死在了外出逃荒的路上,那些饿死在家里的,家里人用一袭烂篾席裹住尸体或用几块木板钉一个简易的棺材埋了。而被饿死在荒郊野外的人。尸首无人理会,逐渐腐烂,剩下一堆白骨,或是被野狗撕碎吞食,他们的灵魂得不到安慰,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气候,夜晚出没,在山间的路上来回飘荡,迫害过往的行人,因为在他们的生前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所以飘荡的魂魄中就有一种怨气,夜晚出来向过往的行人索要食物,来回过往的人们就会被这冤魂缠上,混身无力,鬼是在吸收他们身体里的能量,等待们的魂脱离身体之后,你就会顿时感觉饥饿难忍,浑身乏力。
往往此时过往的行人,在被吞噬了身体的能量候,浑浑噩噩,一不小心便会跌倒,轻则满身是伤,重则坠崖身亡。
一段时间,此路间也有好几人丢了性命,这条路也变成了鬼路,到后来就没有人敢在夜晚行走。
我曾祖爷爷是我们这里远近闻名的阴阳先生,他自当担起了除妖伏魔的重任。要除此妖,摆设道场法坛的地点要设在道路鬼经常出没的地方,曾祖爷爷发动了村里的十来个粗壮劳力,找了一块略为平整的地方,砍去柴禾和多余的杂草,足有一间房间大小,旁边张有一颗汤碗粗细的松树,按照吩咐,陆续搬来了桌椅板凳和一些必须用品,一口石磨,一口大缸,还有白天从山里捉来的三七二十一种蛇虫鼠蚁,为了这场法事,曾祖爷爷杀了自家的一头猪,要用猪头来做贡品。
举行法事的这天,来了许多人,道场内燃起熊熊的一堆大火,桌椅板凳摆放有序,所需的贡品和猪头一应俱全放好,那口大缸里装置着二十一种小动物,早已放在白天挖开靠近松树旁边的大坑里。
曾祖爷爷开始施法,他道法高深,周围的人早就信奉他了,只要有我祖爷爷在的地
第17章 道路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