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觉得应该如此做，就必须如此做。每个人总归都是有必要不聪明一下的。”
老宋不再理睬他，转而看向知道眉画没事后便一言不发的窦漆。
“活生生地被剖出内丹，这可能会有点痛。”老宋的右手凭空浮现出一把做工精细至极的小刀，轻声道，“但这是赤眉陛下的旨意，你也只能忍着了。对不住了。”
窦漆现在毫无反抗的能力，也不想多此一举，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等着他手里的刀扎入自己的身体。这时，一旁的谭姑娘向老宋伸出手，竟是一把捏住了老宋的手臂。
“谭小言，你想怎么样？”
老宋本可以躲开她这一下，但他没有动作，只是任凭她捏住自己的胳膊，朝她投去满是寒意的一瞥。
若是黎挚宁等人在这里，早就对谭小言会出现在膳南而感到惊讶了。但窦漆早在碧若清她们注意到谭小言之前便来到膳南，并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也未见过谭小言本人，故而没什么意外。
谭小言也不惧怕老宋，只是道：
“先生说了，要完整的窦漆。”
老宋冷笑：
“你这是想代表莫先生，和赤眉陛下作对？”
窦漆自忖从未听过莫先生其人，却没想到此时此刻的紧要关头，竟是这个自己从未听过的人派出了手下，执意要救他这一命。他也不是什么天真之人，不会因此就觉得对方心怀好意，实际上，从那个阴冷的女子嘴里吐出的阴冷的一句“要完整的窦漆”，这话更让他毛骨悚然。把他说成是完整的，就好像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什么物件一样。
谭小言摇头：
“我只是听命于莫先生做事，我不能代表他。但要完整的窦漆，这确实是他的命令。我不能代表莫先生，你也不能代表赤眉陛下。他们二位的合作关系是你我皆知的，你与我交涉是无用的，还不如发灵讯过去禀报一声赤眉陛下，看看他会如何说罢。”
老宋的目光暗了一暗，但他最终还是收手了。
“你说的在理。在我请示赤眉陛下之前，你不能把他带走，这无需我多说吧？”
谭小言面无表情：
“这是自然。”
既如此，他们也没有留在房间里的必要了。只是无功而返，难免有些不甘心。老宋在推开房门时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垂着头的窦漆，眼里似是有些升腾的情绪，其中不乏有一丝温情，若是可以，他也不想取走窦漆的内丹，但早在坡子村他对他出手的那一刻起，有些事似乎就不能中止，一定要分出胜负来才行。想到这里，他不再留念，转头便走。
这时，原本跟在他身后像个木偶般的谭小言又忽而回过头来，她看向的不是窦漆，而是一直望着她这边的守青。
她们对上一眼，她微微张开嘴，对他做了一些口型。而后又迅速地扭过头去，跟在老宋后面走了。大门一关，守青收回目光，却见窦漆深深地看着他，他便知对方是看见方才的那一幕了。
他也不解释，只是对窦漆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示意对方这是秘密。
第242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