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稍等片刻。”
等了半晌，方才去通报的那个才出来，“五小姐，你们请，老爷让你们直接去他院中。沈公子，老爷说今日府中有事，不方便待客。”
果然如此，家丑不可外扬。
芜?看向沈黎鹤，沈黎鹤同时也望着她，少顷，流露出一个笑，“那我便先回去了，你要小心些。”
望着她们的背影，沈黎鹤目光寒凉，“顾七，你现在去她身边……”
……
“你还敢回来！”
刚进门，一个茶杯便冲着她们的门面而来。
芜?下意识扯着楚姨娘向旁一避，茶盏在脚边粉身碎骨，地上的茶水尚且冒着热气。
钟老爷坐于正中，胸口上下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
安夫人赶紧起身，轻拍着他的后背，“老爷，你消消气，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
钟老爷握住她的手，“还是夫人贴心，不像那个贱妇一般……”
女儿死里逃生，刚刚回来，连句关切的话也不说，就算是偏心，也不是这样偏的。钟老夫人摇了摇头，“芜儿现在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她这些话令芜?觉得舒服了一些，“多谢祖母担忧，我如今觉得大好了。”
钟老夫人道：“如此便好，先坐下吧。”
芜?刚要谢恩。
钟老爷便又开始撒火，“坐什么坐！一进来连招呼都不打，就想着坐！不知一点礼数！”
“贱人教出来的孩子，也是一模一样，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骂自己，楚姨娘也就受着了，可他迁怒到了芜?头上，向来柔顺的人瞪大了眼，语气难得强硬，“请老爷谨言慎行。”
她的反抗令钟老爷火气更甚。
“你这贱人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你配吗？”
芜?将楚姨娘挡在身后，直直地望着钟老爷，眼中没有多余情绪，“上梁不正下梁歪，父亲这话说得极是，有您这样的父亲，我不知礼数也是正常。”
“你——”钟老爷被气得不轻，抬起手想扔些什么过去，但唯一的杯子被扔了出去，剩下的便没什么了。
钟老夫人叹口气，“芜儿，这里与你没有关系，你先回去好生歇着，”看向楚姨娘时，目光带了些不明的意味，“楚氏，你留在这里。”
“多谢祖母担忧，但此事如何与我没有关系？”芜?淡淡道，“今日三堂会审，难不成不是为了我被推下水的事情？”
清澈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芜?冷笑一声，“莫非，还有其他比我命更重要的事？”
还真有……但钟老夫人也不能直白说出来。
芜?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能怎样反驳？小姐掉进水里去了，家中不管不顾，不管是因为什么，都未免显得凉薄。
“不就是这贱人做的？还有什么好审的？”
钟老爷拍了桌子，疾言厉色道，眼睛瞪得像是铜铃一般大。
芜?淡淡道：“父亲好大的威风，我虽然被扔进水里去，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分明是那男人动手将我扔下去，怎么又是姨娘做的？便是懒得查，急于找人背锅，也不至于这样。”
第165章 当堂问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