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他无关了。
“些许小事不足挂齿，既然小苏柚已经安全了，那么小生就告辞了。”牛飞拱手告别，毕竟萍水相逢也只能如此了，况且人家已生了警惕之心。
临别时，牛飞还跟小苏柚说了句“叔叔不是坏人。”
小苏柚点了点头，还道；“我相信叔叔不是坏人，因为叔叔不像坏人。”
这个小女孩太可爱了，牛飞忍不住又捏了她的小脸一下，这才离开。
沿着乡野小道，没走几分钟便见一座村庄。这座村庄约莫百十来户人家，规模倒是不小，村口还有一家酒肆。
之行一路，牛飞肚子也有些饿了，便进了这家酒肆，打算吃点东西，再去老酒鬼指定的镇子上打酒。
眼下傍晚十分，太阳还未落山，酒肆内没有一个客人，只有一个老头靠在门口打盹，显得十分冷清。
牛飞的脚步刚跨进门，老头就醒了。他连忙恭候，问道；“客官可需要点什么？”
牛飞找了个临门的位置坐下，而后说道；“随便来几个好菜，再来半斤好酒。”
“好嘞，您稍等。”老头听了吩咐，把桌子拭擦了一遍，忙不迭地进了后堂，准备酒食。
跟着老酒鬼学坏了，牛飞从以前的偶尔喝点，到现在每顿饭都至少半斤酒，已成了个好酒之徒。
不一会儿酒菜就上来了，半只烧鸡，一盘卤牛肉，一小蝶花生米，很常见的下酒菜。
老头布好菜便提着酒壶为牛飞满上了一杯，并笑道；“这是自家酿的杏子酒，客官您尝尝。”
牛飞端起小盅一饮而下，这酒入口甘醇，不似纯粮食酒那般辛辣，咽下后有丝丝杏子香，倒算的上是好酒。
“不错。”牛飞放下酒盅赞道。
听到牛飞的夸赞，老头咧开嘴笑了，自家的好东西得到别人的认可，是一件很欣慰的事情。
酒肆冷清，没有其他客人，老头无事可做，便自顾地唠起了家常。对此，牛飞并不反感，反倒很喜欢。
乡村野店，喝着口感上佳的杏子酒，听着过来人讲故事，倒也另有一番趣味。
牛飞索性拿了个碗为老头也倒上一杯杏子酒，并邀请他一同享用菜肴。老头倒是没拒绝，不过他只是喝酒，倒不曾吃菜。
老头姓苏，他有个儿子在镇上老太爷府上做个文案，倒也算是个体面的工作。因怕苏老夫妻二人耕地辛苦，便出钱开了这家酒肆，不求能赚多少钱，只愿二老不至于闲着无事可做。
牛飞与苏老就着杏子酒边喝边聊，倒也很投机，不知不觉间半斤酒早已下肚，苏老又去打了半斤。。
“苏老，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哦？打听何人？”
“素娘。”
牛飞刚说出名字，苏老便一脸警惕地盯着他，并道；“你打听她作甚。”
牛飞知道他曲解了自己，也不在意，笑着将今日见到素娘时的情景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并无恶意，只是对她很好奇。”
见牛飞并非自己所想的那般另有企图，苏老便安下心来，眼前这个后生给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只是想起素娘，苏老便忍不住叹息道；“素娘是个可怜的孩子。”
太阳早已下山，明月高挂于空。牛飞满上一杯杏子酒，慢慢听苏老道出这段秘辛。
素娘姓韩，是三十里外韩村人士。其母早已辞世，自幼便跟着父亲相依为命。韩父是个教书先生，家境虽谈不上富裕，倒也不忧温饱。可是好景不长，五年前，韩父生了一场大病，素娘为了帮父亲治病，花光了家中所有积蓄，但病情仍不见好转，不久后韩父便与世长辞。那时，素娘才十六岁，家中已然一贫如洗，就连父亲的葬礼也无钱操办。无奈之下，素娘不得不卖身葬父。
当时苏村有个财主苏老爷，为人乐善好施，见素娘可怜，便买下她回府做个丫鬟。这苏财主有个儿子，叫苏清平。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仗着家中有万贯家财，平日里只知吃喝嫖赌，不务正业。为了这个儿子，苏老爷没少操心，最后只好帮苏清平张罗一门亲事，盼着他成家之后有所收敛。可当时门当户对的大户小姐都不愿嫁给这个纨绔子弟，无奈之下苏老爷想到了素娘。素娘自幼随父习得琴棋书画，知书达理，秀外慧中，深得苏老爷喜爱。
当时的素娘只是下人身份，又岂能有不愿之心。就这样，素娘便嫁给了苏清平，不久就生了女儿苏柚。那时，苏清平倒还真收敛了不少。可好景不到一年，他又成了之前吃喝嫖赌的模样，甚至变本加厉。无论苏老爷如何管教，皆是不为所动。最后，苏老爷被他这个儿子活活气死。少了严父的约束，苏清平更加无法无天了，他成天出入赌坊，好赌成性，不到两年功夫便将万贯家财败了个精光，从一个家财万贯的富家公子到一无所有的穷光蛋，苏清平却仍旧不知悔改，依然整天游离在赌坊，家中能卖的都已经卖光了，就连锅碗瓢盆都无一完好。
面对这样的丈夫，素娘有苦不能言，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是，这苏清平每次在外不如意时，回家后总要将素娘毒打一顿。便是去年，素娘被苏清平毒打时，脑袋不慎撞到桌角，当场便昏厥过去，醒来后双目便不能视物了。
第15章 苏柚韩素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