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文天霸一把摔在了地上，他怒极道；“来呀，把这个臭小子给我拉出去大卸八块。”
也怪不得文天霸要杀牛飞，连人家小嘴儿都亲上了，还说什么都没做。若蓁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你没经过他的同意，便占了他女儿的便宜，这便是虎口夺食，叫他文天霸如何接受得了。
“不要，父亲你若是非要杀他，女儿就死给你看。”若蓁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匕首，直对准了自己的胸口，那架势就像你只要敢杀他，我立马就将匕首插进自己的胸口。
若蓁自幼乖巧，从未忤逆过父亲的意思。没想到这次居然为了一个人类，以死相逼。文天霸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看着若蓁，苦口婆心道：“女儿呀，人类皆是虚伪妄作之辈，你切莫被他迷惑了心智。”
若蓁摇了摇头，泪光婆娑，她坚定道；“女儿此生只系牛飞一人，非他不嫁，若是父亲非要杀他不可，那女儿只能一死了之，与之黄泉相守。”
文若大殿之内，满堂妖族豪杰。却上演着一出苦命鸳鸯的戏码，实在是出人意料。正当场面一发不可收拾时，不知谁呼喊了一句“老祖驾到。”
便见殿后走来一老人，他步履蹒跚，被两个侍女搀扶着，正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他的到来，在场诸人无不起身恭恭敬敬尊了声“老祖。”
常听妖祖大名，牛飞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妖祖庐山真面目。他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发白如雪，双眼深陷，面容十分苍老，便如那朽木即将凋零，如油灯即将枯尽。
“我在后殿中便听见此处吵吵闹闹，是何事故啊。”妖祖在首座坐下，他的声音低沉而亲切，就如同长辈在关怀慰问。
很难想象，一个曾经叱咤风云，令出尘国六派闻风丧胆的妖祖居然似邻家老爷爷般和蔼而慈祥。
“哎，老祖，家门不幸，若蓁居然喜欢上一个人类男子，还要以死相胁，老祖您老来评评理。”文天霸一改强势，恭敬道。
“噢？竟有此事？”妖祖浑浊的双眼看了看跪倒在地上泪眼朦胧的若蓁，又看了看倒在地上嗷嗷叫痛的牛飞，笑着道；“这是好事啊。看到你们，我仿佛看到了一百年前的自己，人与妖又如何，只不过是两族之分而已，只要爱了，便是天地也难阻隔，又何有人妖之分。年轻人，浮世红尘中能遇见心仪之人已十分不易，懂得珍惜方是晴天啊，切莫到失去时再悔恨当初，徒留蹉跎岁月。”
无人知道，一百年前妖祖曾爱上过一个人类女子，亦无人知道那段往事最后悲欢如何，只知妖祖那时将出尘六派闹了个天翻地覆，血流千里。
妖祖的后半句是对牛飞说的，牛飞不敢不敬，只好躬身应是。
见了牛飞的回应，妖祖又问道；“年轻人，你是否真心喜欢若蓁。”
“这。。”牛飞不知如何回答，其实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之前的种种不过是为了活下去。
牛飞再次看向若蓁，她也在看着他。迎着彼此的目光，牛飞心中的感觉已然不同。这个清丽而素雅的女子，虽然时常诓骗着他，但是牛飞从未厌恶过她。在牛飞心中，对于若蓁还是有些喜欢的，只是这种喜欢还没有升华为必须厮守的爱意。
“是的，老祖，我喜欢她。”牛飞最终还是选择了承认，当着这位慈祥的老人面前，牛飞必须坦诚。还有一点是，牛飞不敢说不喜欢。这里是妖族的领地，势力的中枢，牛飞若是说了个不字，估计文天霸会立马将他给杀了。我为鱼肉，人为刀俎。被迫也好，真心也罢，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一刻，牛飞承认了那份情愫。
“好，既然你二人情投意合，那老祖我便为你们做主了。三日之后正是良辰吉日，正好可以定为你们二人的大婚之日，你们以为如何？”
“什么！”
“什么！”
牛飞与文天霸同时惊呼出来。
牛飞惊呼是因为，他虽然承认有点喜欢若蓁，但是还没有到成亲的地步。况且，让他娶一个妖族女子为妻，在他的印象中也只有许仙干过这样的事。
而文天霸则是因为，他完全不喜欢这个人类小子，觉得他配不上自己的女儿若蓁。
“小子，怎么你不愿意。。”文天霸又拎起了牛飞，气势汹汹问道。他的字典里只有他不愿意，还没有别人不愿意这回事。
“不。。不是不愿意，只是太突然了，我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牛飞反应让文天霸很满意，他松开了拎住牛飞的手，又转身对妖祖说道；“老祖，这事是不是有些不妥，您再考虑考虑？”
老祖没有理会他，而是笑着看向若蓁问道；“孩子，你以为如何？”
若蓁的脸颊绯红，她低着头轻嗯了一声，声音小到低不可闻。
见她这幅模样，阅尽千帆的妖祖又岂能不明白她的心思，最后妖祖抚须长笑道；“那就这么定了，天霸，你即刻去安排，三日之后为若蓁举行婚礼，也正好为我这个老头子冲冲喜。”
天有晴雨难测，世间造化弄人。回想着前些日子，牛飞还和若蓁素不相识，转眼间牛飞竟成了斜阳谷的女婿。
牛飞心中恍惚，也不知道此时自己到底是何心境，说不清道不明。总之，在旧社会的包办婚姻之下，牛飞成了若蓁的未婚夫，也成了文天霸的准女婿。
纵然对这个准女婿一万个不满意，但是文天霸也无可奈何，毕竟是老祖亲自做主，他也改变不了什么。最后只好对牛飞放恨话，他又纠着牛飞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怒声说道：“小子，以后若是你敢对我家若蓁不好，我必将你大卸八块。”
面对这个动不动就要将人大卸八块的准岳父，牛飞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第24章 私定了终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