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似流星璀璨夺目,但是它的美丽却是致命的,牛飞已经筋疲力尽,更别说躲过这飞剑了,也唯有闭目慷慨赴死而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牛飞手中的澜修剑突然颤动发出紫芒,咻地一声脱手而出飞向那杀来的飞剑,几声叮当脆响之后,数柄飞剑落在地上化为两段。
牛飞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澜修剑怎么会自己迎敌?
而在场数十人见此一幕,皆是一脸不敢相信,唯有年纪最大的华初看出了门道,忍不住激动地喊道;“灵剑护主,竟然是灵剑护主,这竟然是灵剑。”他这一喊,在场所有人皆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世间有句传说,物至久而生灵。也就是说,当一样东西被岁月沉淀久了会逐渐生出灵智。当然,这物是指得特殊的物,要是寻常人家的锅碗瓢盆生灵了,那还了得。总之,这传说天马行空,也很少有人见过,但确确实实在传说中存在着。特别是兵刃之类,一把上好的剑若是承受了时间的洗礼,它将会萌生剑灵,拥有剑灵的剑将会蜕变,这蜕变不仅是质的飞跃,还有剑意的升华。那时,它将不仅仅是一柄任人指击的剑,而是一段意志一个心念,当然这是一个很笼统的概念,只有真正拥有灵剑的人才能体会。
当然,一般的凡铁是不会生出灵的,也唯有那些稀世神材锻造的兵刃才能生灵,也谓之灵器。灵器是世间珍宝,举世罕见,拥有灵器才会发现,什么才是真正的指挥如臂,意控苍生,所以天下间所有修士都梦寐以求着能拥有自己的灵器。
而此时,眼前便有一把灵器,叫诸人如何不心动。只见在场诸人无不露出贪婪的目光,胸口起伏,激动到就差流口水了,仿佛那把灵剑比牛飞的性命还要重要。确实,在诸人心中,牛飞一个将死之人着实无法和灵剑相提并论。
澜修剑为牛飞挡下致命一击后,便插在地上嗡嗡发出剑鸣,片刻失去了光华,又返璞归真回归到原来朴实的一面。它虽有灵,却不能一直为主人遮风挡雨,这也在告诉世人,做人还是要靠自己,无论修士还是凡人。
牛飞伸出颤抖的手,再次将澜修剑握在手里,感受着它温度,看着它虚弱地笑道:“活计,想不到你跟了我这么久,我却一直都不了解你。”
澜修剑发出紫色光晕,一闪而没,显然在回应牛飞的话。
而此时,突然一道身影急速掠来。牛飞抬眼观看,见是华初,他终究是最先忍不住了,欲要抢夺澜修剑,而其他人也不甘于落后,争先恐后地飞身而来。无人能拒绝灵剑的诱惑。
“虚伪,这便是人的贪念!”牛飞浑不在意,他知道今夜将身死,而澜修剑也要易主了,这是大势所趋,无可避免。而在这一刻,牛飞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孤岛的那位绝色女子,终究没能将澜修剑再还给她。
“休要伤我姐夫!”就在华初即将到牛飞身前时,一道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红衣胜血的女子飘然而来。
若琳,她似玫瑰仙子烈焰如火,轻盈似箭灵动如风般轻盈地落在了牛飞身旁。而随着若琳而来的还有百余名修士,有妖族也有人族。
“我猜到你会来!”牛飞浅笑道,只是他浑身是血,所以笑容看起来格外渗人。
“对不起姐夫,我来晚了!”若琳搀扶着牛飞,美眸中的关切如春风眷顾,也不顾血液沾污了衣襟。
“不晚,我还活着!”话毕,牛飞还想再说点什么,却终究是笑着闭上了眼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在见到若琳的刹那,紧绷的神经舒缓,倦意袭来,牛飞觉得自己太累了,想休息一下。
“姐夫!”若琳伸手将牛飞抱在怀里,呼唤着他的名字,可是他已经听不见了!看着牛飞满身的伤痕,鲜血淋淋,惨不忍睹,若琳揪心一般的疼痛,豁然回头冷冷地盯着噤若寒蝉的华初等人,喝道;“杀了他们!”
不用吩咐第二句,百余名人与妖混合部队各自祭出了武器,朝人群中杀去。他们都是斜阳谷训练的死士,在他们眼里没有人与妖之分,只有服从命令与杀戮。
六尘派诸人万万没想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会有第三方势力杀来,本来就才经历过一场厮杀,真气消耗大半,此时对上斜阳谷诸人力不从心,而他们的掌门广镇子也因为外出拜访不在山中,无法及时使出援手,一时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任那腥风血雨,若琳看都不曾看一眼,而是抱着牛飞飘然而去,仿佛她只是个局外人。
夜已深沉,六尘山响起最后一声惨叫,华初倒在了血泊中,他的死印证着六尘派彻底覆灭,出尘国再无仙道门派。
牛飞睡了一觉,冗长冗长的一觉,而且也做了个冗长冗长的梦。梦中牛飞终于回到了故乡父母身旁,继续着地球上的生活,他找了个工作,在一家国企做保安,薪资不高,但勉强能养活一家老小,每天早九晚五的生活,乏味却很充实。最后在父母的介绍下,他娶了一个邻村女人,不漂亮也不难看,一年后并有了个儿子。在儿子三岁的时候,牛飞带着他去游乐场玩,父子俩坐在旋转木马上,唱着歌儿听着欢笑。可是,突然,地面震动,飞沙走石,场景变幻,周遭的一切在顷刻间化为废墟,所有的人都莫名消失了,连同他的孩子。牛飞惊恐地看着那片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只有死寂与荒凉,他慌了,满世界的奔跑与寻找,可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断瓦残恒,空无一人,他就像被世界遗弃了,空空荡荡的世界中只有他一个人活着。恐惧和寂寞填满了心扉,看着那荒凉而死寂的世界,牛飞突然倒在地上,被一种窒息的感觉侵蚀,他无能为力,只能躺在地上抽搐颤抖慌乱。
“姐夫,姐夫,你怎么了!”突然,荒凉的虚空中响起一个声音,一只手自天外而来握住了牛飞的手。在触碰到那只手的刹那,窒息的感觉弱了许多人也好受了一点,于是牛飞便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将那只手紧紧拽住不肯撒手。
“姐夫,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
牛飞躺在一张雕花木床上,额头上虚汗直冒,豁然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若琳急切的目光——原来只是南柯一梦。
柔和的阳光自窗外洒在苍白的脸上,牛飞急促地呼吸着,沁人心脾的泥土芳香入鼻,耳畔还有潺潺水声。
“姐夫你可算是醒了!”若琳见牛飞睁开了眼睛,便知他已无大碍,不免长舒了一口气。
“我这是在哪儿?”牛飞轻声问道。
“这是我的家!”
“你的家?”牛飞大惊,若琳的家那岂不是斜阳谷吗?自己居然来斜
第47章 澜修剑护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