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带回来的。”
“我昏迷了？我昏迷了多久？”
“不久，你才刚躺下便苏醒了。”
牛飞连忙爬了起来，奔赴道窗台边，遥看圣城之外，赫然是万军归家的场面。
蛮族人无论老少都出来了，他们站在圣城外迎接勇士凯旋而归，也在迎接他们的家人荣归故里。只是，大部分人迎接的是一副骨灰盒和一声轻微的叹息。
蛮族人不轻易落泪，可是当看到自己至亲之人化成的白灰之后，他们的手止不住颤抖，眼眶忍不住的湿润。尽管他们没有嚎啕大哭，但是这种无声的悲伤更为让人心碎。
勇士凯旋，却没有胜利者的喜悦，他们几乎都是默默地接过家人的骨灰盒，然后再默默的离去。整个圣城都只有人们落魄孤寂的背影，还有无声的抽泣。
牛飞站在窗台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后悔当初的决定，不该让蛮族人走向失去亲人的悲痛边缘。
“离，我是蛮族的罪人。”
离双手推动着座椅，来到牛飞的身后，紧紧抱住他的大腿，哀声道：“不，离才是蛮族的罪人。”
“你。。。”牛飞怔怔地回过头，看着离早已挂满泪珠儿的脸，叹道：“这不关你的事。”
离倔强地摇头，道：“不，这关我的事。其实我的眼睛看到了此行的凶险，而我却自私地没有阻拦，选择让蛮族人以鲜血的代价，去完成你的夙愿。”
“离，你。”
“上天是公平的，我将要为我的自私而付出代价。”
“离，你说什么？什么代价？”牛飞惊慌失措，连忙查看离的身体，还以为她有什么厄难即将降临。
“我看到了未来的一角，以后的百年，我将在虚无中度过，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在虚无中度过百年？我怎么听不明白。”
“我的蛮王，我之所以还在这里等你，是因为我要跟你告别。我要离开一百年，在这段时间中，你会看不到我，找不到我。一百年后，我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出现，你一定要记得我。”
“不，我片刻都不想与你分离，你不是说过吗？你不会被我的劫难波及，你会一直陪我走到最后。”牛飞将离紧紧抱在怀里，生怕一松手她便消失不见。
离笑了，如阳春三月遍地的花儿。“傻瓜，我说过会陪你走到最后，但是没说不会中途离开。你放心，我会回来，一定会回来，因为我也舍不得你。”
“不，我怕，我怕等你回来后，我却再也找不到你了。”
“不会，我一定会在你看得到的地方及时出现。我的蛮王，让我最后再摸摸你的脸。”离伸出素丽的双手，轻轻抚摸着牛飞的脸，从头发眉头一直到下巴，她摸得很仔细，就如第一次一样。“我要走了，依格，我喜欢你的蛮族名字，你一定要记得我。”
最后，离在牛飞的怀里突然消失，是的，突然消失，毫无征兆，就如同人间蒸发一样，只有她坐过的椅子上还存留缕缕余香。
“离！”牛飞发了疯似的在蛮王宫寻找离的身影，可是无论哪个地方，哪个角落，都无迹可寻。
最后，牛飞看见塔沙嬷嬷牵着一个小女孩住进了蛮王宫，而这个小女孩如离一样，双眼虽然明亮，却十分无神。
塔沙嬷嬷告诉他，这是下一任圣女。同时也告诉他，每一任圣女都如离一样，最后莫名消失，去到一个未知的地方。
第163章 本我与真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