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心凉薄,唯有置之度外才可超脱本心,不争不妒。
长安,时而骤风,时而急雨。巍峨而又古老的城池,万载不变,始终笼罩在朦朦的烟雨中。即便是在夜里,它也依然披着雨丝编织成的面纱,掩藏着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午夜时分,长安冷清的街道尽头,有个不知名的小巷,小巷里有个不知名的小酒馆。这三更半夜,酒馆内客人稀零,那酒保也趴在柜台上打瞌睡。只有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端着一杯浊酒倚靠在窗前。他面庞刚毅,剑眉微蹙,深邃的眸子静静地看着雨夜的尽头,仿佛这夜色尽头有个遥不可及的远方,那地方有个苦苦等待的女子,也在以同样的方式静静地望着他。
痴人说梦,不是痴人何来梦。缘分就是如此巧合。
在这小酒馆的前方,约莫数里之外便有一栋老宅。这老宅占地极广,犄角旮旯边正有座独栋的秀楼。此时此刻,秀楼之中同样有个女子倚靠在窗前望着无尽的夜色,看那方向,真是白发男子所在的小酒馆。
夜色遮蔽了世人的双眼,即便是咫尺却如隔天涯。看不见,摸不着。
夜里的风呼啸而过,秀楼里的烛火随风摇曳,窗台边的女子静静地站在风中一动不动,仍由那三千秀发迎风飞舞。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才默默地关了窗,折身走到梳妆台前,望着镜子中有些凌乱的自己。她眼神呆滞,久久出神,直到许久许久之后,才喃喃自语道:“你可千万不要来,你还需要时间成长,成长到参天大树,谁也无法撼动,我会等着你。”
女子轻声诉说,言于风听。再过三日便是婚期了,他不傻,应该是不会来了。可是,为何心中又有点期盼,期盼他会来,会来履行当初的承诺。
残存!矛盾,心中没来由的烦躁,女子在梳妆台前坐卧不安,心烦意乱。回望这一生行事,从未如此没有把握,他像是不会来,又像是会来。这就好像摇色子,你耗尽所有压在抉择已久的一方,苦苦等待着那揭开色盅的一刹那,再次之前,你没有答案,只能惶惶等着。。
时光更迭,眨眼三日过。这三日里,东洲最是风雨之地属长安无疑。这事还要从几天前人屠大战无名高手说起。
据悉,人屠与无名高手一战闹得东洲沸沸扬扬,一时间内,所有人都在揣测这位无名高手的身份,竟然能凭一己之力与人屠牛飞大战一天,而且看那声势,二人的实力很有可能突破了第八重无为天。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在这个末法时代,修行遭遇天道瓶颈,无数人耗尽一生都只能停留在斗枢天,即便是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太清天尊都才第八重无为天修为,而这个时候突然冒出两个无为天高手,作实让人大为惊叹。
所以在大战第二天事情传开之际,便有无数人在揣测这无名高手的身份。有人说是太清天尊,也有人说是西洲而来的苦灵贤佛祖,甚至还有人说是从魔国走出来的尊者,众说纷纭,谁也没有个准确的答案。
第286章 远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