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惜这会儿已经睡着了，双手将握着放在胸前，眼睛闭得紧紧的，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她的嘴里不断的嘟囔着些什么。
因为隔得近的原因，陆湛能够清清楚楚地听到。
她喊的是褚云琛的名字。
男人的眸色渐渐的变暗，目光紧紧的盯着余念惜的面庞，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像是痛苦又像是难过。
“褚云琛……”余念惜的手突然动了动，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头皱的更紧了，“你别走！”
陆湛依旧紧盯着余念惜的脸，过了好大一巴掌之后，他缓缓地闭了闭眼睛，将眼底的内部痛苦的神色渐渐的遮盖住。
在睁开眼的时候，痛苦的颜色越发暗沉了一些，只是像是想通了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嘀嘀的喇叭的催促的声音。
陆湛扭头朝着正前方看，才发现，十字路口的红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绿，前面的车子都已经渐渐的太远了。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心下所有的情绪藏住，脚下又再一次一踩油门，车子顿时宛若离弦之箭一般，冲过了十字路口的绿灯。
车子在余念惜所住的公寓的楼底下缓缓地停下。
这个时候时间尚且算早，对于帝都这样一座不夜城的年轻人来说，夜生活也不过才刚刚开始。
公寓的几栋大楼几乎全都是灯火通明。
陆湛就这样坐在车上仰着头望着余念惜居住的那间公寓的方向，静静的看了好长一阵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他才终于坐直了身体，将目光收回，缓缓地转到了旁边的余念惜身上。
余念惜此刻睡得正沉，呼吸平缓，那股醉意似乎也过去了，不再不停地低声嘟囔着。
此刻格外安静。
“小惜……”
陆湛低低的念了一声余念惜的名字，半晌之后，突然沉沉的笑了一声。
只是这笑意并不达眼底。
虽然是在笑，可是男人的面上却并不能够看到多少愉悦和高兴。
他的眼底写满了不舍与纠结，似乎还有不甘与遗憾等多种情绪在不断的交织着。
“你还是忘不了他，是吗？”
他伸手缓缓地抚上了余念惜的脸颊。
大概是因为喝多了酒的原因，余念惜的脸颊非常的烫，像是火烧一般的红和热。
他仅仅只是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又飞快的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其实即便是再怎么不想承认，陆湛的心里也非常的清楚。
余念惜根本就不爱他。
余念惜对他的那种感情，跟曾经对褚云琛的感情完全是不一样的。
“我认输了，小惜……”男人缓缓地闭着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声，“是真的认输了。”
这种爱而不得，求而不得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痛苦。
他也能够感觉得到，即便余念惜的嘴里不停的说着，要忘了褚云琛，已经忘了褚云琛，尝试着去接受自己。
可是她根本就做不到——又或许这辈子都做不到。
第463章 ：呓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