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子安看着众人仿佛被砸晕的模样淡淡一笑,他知道接下来的话完全不用他开口,会有人替他将他想要说的话说出来。
果然,习老侯爷站了出来,急怒道:“既然当年亲自告发纪相的纪家三爷乃是北越先帝预先步下的棋子,一个他国奸细所证,又何来的纪相通敌叛国之说,那封所谓的叛国书信分明就是有人伪造,用来陷害纪家,诬陷皇子烨意图毒杀君父,那人用心之毒,手段之险恶令人发指,纪相死得冤枉,纪家分明是被人谋害的的!”
“老侯爷切莫妄言,就算当年的纪三爷真是北越皇子,可是纪相通敌叛国的书信、还有北越的金银珠宝又做何解释?”李源开口斥道。
习老侯爷冷哼一声,怒道:“北越处心积虑,堂堂皇子都能送来大景,区区几箱珠宝金银又算的了什么?纪家显贵百年,又岂会将几盒珠宝放在眼里?”
“更何况当年的通敌叛国书信又有几人亲眼验证过?纪相文骨天成,门下学子无数,想要仿写纪相的字迹易如反掌,写一封所谓的叛国书信又有何妨,更何况北安郡主已经亲口承认乃是她奉摄政王之命仿写的书信。”
说到此处,习老侯爷直视白文昊嘲讽道:“李尚书如此肯定那封通敌叛国之信出自纪相之手,可是你亲自验证过那书信?还是朝中的其他朝臣亲自验证过?”
李源听着习老侯爷的话脸色涨红,而朝中的其他人则是面面相觑。
当年那封信函搜出来之后,是欧阳修亲口承认信上乃是纪相的字迹。当即便怒极发作,灭了纪家满门,一把大火将整个纪家烧了个精光。
如今仔细想来那时候除了承光帝外,其他人谁都没有亲眼看过那封通敌叛国的书信,就像习老侯爷所言,当年朝中有许多人皆是纪相门生,能够仿写纪相的字迹也不足为奇。
不少人都心生怀疑,只是面上却丝毫不敢露出分毫。
欧阳修感受着金銮殿上气氛变得诡异,眼底闪过一抹莫测的光芒。
他直视着下方的朝臣,语气冷然,“当年乃是朕亲眼看见那封书信,纪相的字迹朕又岂会不知,习老侯爷此言是怀疑朕?”
欧阳修的声音并没有怒气,但是却无端的让殿内的众人打了个冷颤,习老侯爷却不为所动,今日他乃是站在正义的一方,怎么能退缩呢?
于是习老侯爷低下头颅朝着欧阳修行了礼,面露惶恐道:“老臣不敢,只是纪相乃是臣旧时挚友,纪家更是为大景鞠躬尽瘁,做出无数的贡献,所以臣听闻当年之事有所冤屈才会一时失态,还请皇上恕罪!”
老狐狸!
欧阳修眼底淡淡地瞥了习老侯爷一眼,痛心疾首道:“老侯爷至情至性,感念纪相,朕又岂会怪罪呢?罢了,终究是朕看走了眼......朕对不起纪相......”
朝中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出言安慰,虽然心中不知想的是什么,可是面上还是得做一个忠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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