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孟静言在孙大夫家蹭了晚饭,为了不让自己过意不去,她还特地跑去市集加了好多菜。她出钱,肉包出力,看着这个伤残人士抱了满怀的肉菜,她觉得自己好像毫无人性的黄世仁。
当然,这个念头持续得并不久。在看到肉包面前的一堆骨头时,孟静言就气不打一处来:“我给孙大夫买的,都让你给吃光了。”
山上的天黑得比较晚,但是农村没有什么夜生活,太阳刚下山,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了。
孟静言也准备下山回去村长家,只是肉包紧紧拽着她的衣袖,愣是不让她走。
“我都陪你玩了一天了,你就放我回去睡觉吧。”睡了一下午,孟静言是还不困,只是再不走,天黑了她就不敢自己走了。
肉包也不说话,只是紧抓着手上的衣衫不放,泪眼汪汪地看着她,好像在谴责她遗弃自己一样。
“这样吧,你能说出一个字,我就陪你多玩一会儿。”孟静言伸出一根手指,在肉包面前晃,谁让他摆出一副自己欺负他的表情,她就是欺负他说不出话来。
肉包大掌包住她的手指,死死地盯着孟静言看。孟静言知道她的眼睛很明亮,但是没想过这样被他看着,竟然会生出一种直击心灵的震撼,他是让自己不要欺负他。
孟静言闪烁着眼神,抽回自己的手指,低下头,妥协道:“算了,再陪你玩十分钟吧,就十分钟,再多就天黑了。”
摇头,坚定地摇头。
孟静言站起来,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别得寸进尺啊。”
也不知肉包是真听不懂,还是装疯卖傻,伸出双手搂住孟静言的腰,把人紧紧抱在身前,那颗包着绷带的脑袋还好死不死地刚好蹭在她的胸前。
孟静言这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只能拍着他伤势比较轻的肩膀。
那力道对于肉包来说,形同挠痒,他根本就不放在眼中。而且怀中的人软软的,很舒服,完全舍不得放手。
最后还是肉包蹭够了,才稍稍放开一些来,满心欢喜地看向孟静言,却见到她暴怒的神色,吓得手上的劲小了不少。
孟静言趁机将他推开,后退几步,厉声说道:“我警告你,不可以再那样抱我了,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保证立马丢下你不管。”
说着,就跑下山去了。
孟静言不是爱哭的人,这几年哭得最多的就是没了孩子和被于南飞伤了心的那段时间。但是现在,她自己却抑制不住地蹲在路边,无声痛哭着。
她是不明白,自己好心把人救了,也不是要什么感恩,但是这人却不识好歹地轻薄自己,实在是太可恶了。
孟静言哭了好久,到最后一边拔着路旁的草,一边抽着气,打算把气顺了再回去,不然村长他们见到,又要担心了。
一阵凉风吹过,她打了个寒颤,敏锐地感到有东西在靠近。她的腿都蹲麻了,走都走不快,别说跑了,她怎么就那么傻蹲在路边哭呢?
突然想起以前支教时,听村里的老人说过的故事。
那也是一个将黑没黑的傍晚,一个下山赶集回来的姑娘赶路回家。本来走得好好的,但是半
第95章 缺乏安全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