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等等,是去给爹爹送饭食么?”等唐软走到门口便见侍从慌忙间匆匆想要离开,唐软便猛的叫住他。
“是的,小姐。”侍从躬这身小心回完话,便准备离开。
唐软见着他神色惶惶便指挥阿善把他手中的饭盒夺下,又朝小厮展颜笑道:“不必你去送了,正好我这两日甚少见到爹爹,我去送吧。”说完便喊了人招来了马车,也不理身后侍从的劝慰上了马车缓缓驶去。
马车越走越静,渐渐脱离了小贩嘈杂的叫卖声,感觉到周围不同寻常的寂静唐软疑惑的掀开帘子朝外望去,只见周围地砖干净整洁,周遭高墙耸立壮阔不已,这不是去军部的道路,这样想着唐软朝外面侍从问道:“是否走错了,这不是去军部的道路。”
话音刚落,只听外面传来小厮犹豫的声音道:“没有走错,小姐。”
唐软心中正狐疑着便听外面小厮缓缓把马车停下,轻声唤道:“小姐,到了。”
绿萝听着提着饭盒先下又把唐软扶了下来,“小姐小心。”
下了马车,唐软便看见眼前一栋飞阁流丹的建筑,外檐入釉,两檐高高飞翘,左右两侧墨柱上行书飞舞着一副对联:但愿民安若堵,何妨署冷如冰。再看高梁悬顶处一块牌匾上提字:大理寺。左右巍峨石狮大张着嘴,脚间踏着一颗石珠,周围石墙隔绝,抬眼望去只见高耸,一股油然而来的压迫感让人不禁嘘声禁音起来。
掌刑曰士,又曰理。“寺”,廷也。有法度者也。凡府廷所在皆谓之寺。
唐软皱着眉看了会,便领着绿萝走了过去,等侍从拿过牌子给门边守卫看了,唐软思索着便问道:“侯爷可在寺中?”
守卫刚想回答便让侍从一个眼神打断了,唐软见着便冷声道:“说。”守卫听了忙躬身颤道:“郡主息怒,侯爷不在寺中,去了刑部。”
“刑部?”唐软疑惑的问道。
“是的,侯爷想让刑部把章程移交到大理寺监禁,但刑部以文书不当为由拒绝了侯爷的请求,现在侯爷怕是在向刑部讨要案件卷宗。”
唐软听着眼中猛地瞪大,长长的深吸一口气,望着躬着身不敢抬头的侍从诧异问道:“怎么这章程案是爹爹在审理么?”
这京中的眼睛全都盯着章程案呢,虽说现在章程这罪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板上钉钉了,但是现在二皇子还在把着卷宗不放,根本就不给大皇子下手的机会,虽是他挑的头但还顾忌着皇上那边不敢闹大动作,怕因为青云寺案件引起注意使礼部骑虎难下就彻底放手不准备再管了,随着大皇子的态度挑明,现在这事谁都不敢管,只静静看着唐猛和谢翡撕拉,坐等结果。
唐软这样想着眼中烦躁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眼睛探看了眼大理寺内,只见里面空旷只剩几个小厮在走动,想必这些个大理寺官员能装病就装病吧,她让绿萝把食盒拿给侍从就准备回府。
从侍从身边过时低声向他嘱咐道:“让爹爹晚上早些回来,再者,告诫爹爹不必辛劳,这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了结的。”说完就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眼寂静的大理寺便提步走了出去。
不远处的谢畀骑在高大的骏马疾驰而来正好上见着唐软上了马车,他眼中一亮,刚想振臂高呼,只见马车缓缓转了个身朝外驶去。
身后落了两步刚刚赶到的傅逵见着便疑惑的顺着谢畀的视线望去,只看见一辆华丽明显是高官世家的马车愈走愈远。
“殿下在看什么?”傅逵手中把玩着玉扇问道。
谢畀听着收回了视线,语气落寞道:“无事。”
傅逵打量着谢畀一眼没有说话,他也不知今日谢畀怎么了,忽的就关注起章程案了,听到他在酒楼调侃完便锁紧了眉头往大理寺疾驰而来,他见着不对劲也匆忙跟来了。
思索间见谢畀往大理寺走去他便慌忙跟上,又见谢畀一进去便问迎接的文官说找侯爷,傅逵大惊,一把把谢畀往旁边带,小声厉道:“殿下找唐猛做什么?这事我们可不能管,弄不好一身腥,远远看着才是正解。”
谢畀听着朝他轻轻摇摇头,眼神坚定沉声道:“这事也只有我们能帮到他了。”说着便示意他不必多说了。
傅逵听着不解状的望着谢畀,心想着:殿下你认真的么?你何来的善意。他刚想再和文官推诿,便见唐猛脸色阴沉眉间纹深尽显的大步踏了进来。
谢畀见着神色一喜,直接略过傅逵匆匆迎了上去,“侯爷。”
第三十四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