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你们凡人的，有生老病死，我们狐狸精就很无聊，就像我师父一样，鬼知道他现在几万岁了。”
慕修澜听着，轻笑了一声：“我们凡人羡慕你们能够长生不老。”
“你师父也是狐狸精吗？”
白小小犹豫了一会儿，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师父到底是不是，毕竟她从未见过像师父那么强的狐狸精。
“应该是。”
白小小最终确定了下来，因为她见过白灼变成白色狐狸的样子。
“暴君，你是不是知道了？”
白小小怀疑，慕修澜已经知道了她师父的身份。
“知道什么？”
“就是我师父的身份啊。”
“天师是吧？”
“你居然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他告诉我的。”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没过多久白小小的头发便擦干了，她现在已经开始打盹了。
慕修澜将她轻柔地放着躺在床上，白小小已经睡着了。
慕修澜本打算离开，可是看到她的睡颜，他竟有些不舍，轻轻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才离去。
慕修澜回了轩辕殿，一夜他都没有睡着。
他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白小小真相，让她离开，或者是要怎么告诉白小小，她才会离开。
一夜的辗转反侧，天亮时，对子催着他上朝，他说不去了，穿上衣服便往听竹宫去了。
他来到寝殿门口，盈袖打算进去禀报，被他制止了。
“让他多睡一会儿。”
今日的慕修澜，看起来格外的温和，不想平日里跟个冰刺猬一样，给人一种冷冰冰且扎人的感觉。
他现在倒是有点儿像没刺的刺猬。
慕修澜轻轻打开了门，不发出一点儿声音地走了进去，坐到了榻边，就这样一只盯着白小小看，似乎是要沦陷在她的面容里。
一个时辰后，白小小醒了，一睁眼便看到了一双含情脉脉的美眸。
“暴君？你怎么在这儿？”
白小小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也掉落了一半，她赤果的身子露了出来。
“你把衣服穿上，朕一会儿跟你说。”
慕修澜起身，自觉站到了屏风外，背对着白小小。
白小小麻利穿上了衣服，蹦蹦跳跳来到了慕修澜身边：“快告诉我，是什么事情？”
“坐。”
慕修澜看着白小小这幅欢快的样子，不忍心打破这一份美好，便先让白小小坐。
白小小毫不客气坐到了贵妃椅上，“说吧，找本宫何事？”
白小小带着玩闹的语气。
慕修澜也坐了下来，不去看白小小，因为他害怕。
害怕小狐狸忽然间不高兴了，害怕小狐狸怪罪的眼神，害怕小狐狸愤怒，害怕他说出口后看到的结果。
“你走吧。”
“朕骗了你。”
“没有仙丹。”
原本是一句话，却被慕修澜分了三句话说了出来。
原本欢欢喜喜的白小小不出声了，她直勾勾盯着慕修澜，想要从慕修澜眼睛里捕获出一点开玩笑的讯息，然而并没有。
“可是我还不想走，我这贵妃都没当几天呢。”
白小小忽然间说出了这样的话，确实让慕修澜大吃一惊。
前几日白小小还想着出宫呢，今日怎么忽然间就不出宫了？
慕修澜听到这样的回答是欢喜的，但是他不得不让白小小走，因为，在他身边，白小小会死的。
“你还是走吧，这后宫不欢迎你。”
慕修澜偏过头去，不让白小小看到自己的表情，他说话时表现得很决绝。
白小小歪着头：“暴君，我觉得你挺好的，就想留下来和你玩。”
“你还是跟着你师父走吧，人妖殊途，你留在朕身边，朕会欺负你的。”
“喂！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让我走我就走，凭什么！还有没有点尊严了！我告诉你，我偏不走！”
白小小一脸的豪横。
真当白小小就这么豪横吗？其实不是的。
慕修澜让她走的时候，她很伤心，她不想走，她就是想留下来。
可是，她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啊，只能是假装天真，狐言狐语，蛮不讲理。
“那你留下来？”
白小小和他唱反调，慕修澜就只能是说反话了。
“我同意了，暴君，这可是你说的！”
白小小笑嘻嘻得意看着慕修澜。
慕修澜这是被套路了。
“小小，跟为师走。”
白灼此时也进了寝殿，他语气依然温柔，不过是多了一点命令的语气。
“师父，我不想走。”
“小小，对不起。”
白灼忽然跟白小小道歉，让白小小措手不及，她呆呆地看着白灼，不明白为什么。
“是师父骗了你，师父没想到，几百年前随手写的一本骗人秘籍竟让你给看了去，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仙丹。”
原来，那本仙丹秘籍是白灼写的，还写了上下两册。
那时候他刚来人间，觉得人间好玩，便当起了江湖骗子，随意地写一些秘籍之类的，而且还有很多人信奉这些秘籍，后来朝廷追究起来，便将这些秘籍全都烧毁，有些放到了禁书室。
当时，他知道白小小看到了秘籍，来了皇宫。
就寻思着，不能让白小小觉得他是个骗子，便没有告诉白小小真相，也想着正好给她找点乐趣，陪她玩玩，只是没想到，白小小居然遇到了慕修澜。
一切都因他的一本随手写的秘籍而起，恐怕这些都是命数，都是那些人定好了的。
“师父，没有就没有了，那我不要仙丹了，我就想留在皇宫玩。”
本以为白小小会动怒，万万没想到她不但没有要死要活，反而是如此平淡，而且还提出了请求。
若是没有内丹，这只是她一个小小的请求，可是她内丹没了，这个请求事关生死。
“不可。”
慕修澜抢先一步答道。
“为什么？师父不让我留下来，暴君也不让我留下来！除非你们给我一个理由，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
“……”
二人皆沉默，没有谁愿意把这件事说出口。
第47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