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还将站在你的画室里,
我常将映在你的瞳孔里。
多恼人啊,
我嫉妒我:他将进入你家里,
我痛恨我:将时常来公园里,
我寻思我:能否进入你心里?
怕把这一灵感忘了,习惯地找纸笔,结果身上没有,又坐着默默地在心底“朗诵”一遍……
接下来,好奇心驱使牛缺草来到绘画姑娘面前。
寒暄中,在她的画板上,牛缺草看到了“万绿丛中一点白”——
自己穿着一身白色太极服,坐在椅子上读报,周围是是浅绿、淡绿、浓绿的树木、湖水。
牛缺草看了,感觉不错,笑着说——
“环境嘛,也不怎么样,人嘛,更不怎么样,但是,被你画得大模大样、有模有样、像模像样……”
她笑了,笑得很美,说——
“你真会说话……刚才,你看完了报纸,又说了什么啊?说过了又坐着想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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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笑着说:“没事的,我不看就是了……”
也许是鬼使,亦或是神差,牛缺草笑着说——
“你以为我是个精神病人吧……得,你给我一张纸,给我一支笔,我把刚才‘说的,还有‘想的,抄给你看看……”
于是,牛缺草把上述诗歌抄下来,并且加了个《致绘画姑娘》的题目。
她看了诗歌,羞涩地说:“太美了……这首诗送给我好吗?”
自己笑着说:“当然可以……”
牛缺草想起来了,她当时是县师范学校的一个学生,叫赵燕姿。
赵燕姿说,师范还没毕业,被本乡党委书记袁晓投“包”去了,租住在市区的“藏娇室”里。
和袁晓投生有一女。
去年初,袁晓投当上市开发区办公室主任,准备买房子时候,因为车祸突然离世。
母女生活无着,赵燕姿说自己便做起了“性育辅导员”……
“流星雨?流行语?”牛缺草指指天上,又直指嘴巴。
“不不不,是性育!”
“是性欲,性别的‘性,欲望的‘欲……”
“不不不,是性别的‘性,教育的‘育……”
牛缺草流汗了,不自觉地脱下棉袄,说——
“就是说,德育,智育,体育,现在又有了‘性育……”
“对对对……还是牛科长水平高,联想丰富,一点就破!”
被美女夸奖,牛缺草飘飘然,问:“你有教材吗?”
她高兴地说:“有啊!”
他随手从枕头底下拿出几本书和好多张照片和绘画。
牛缺草拿过一本书,来到沙发上。
印刷质量很差,书名是《中华新民谣》。
牛缺草打开,一首题目叫《“贬值”谣》的民谣映入眼帘——
年过五十算“青年”,短训三月算“大专”;
工龄熬满算“教授”,照书抄录算“考卷”;
领导拒贿算“新闻”,退出公房算“清廉”;
扫次大街算“雷锋”,按时上班算“模范”;
质量低劣算“名优”,一般商品算“特产”;
换个包装算“高档”,不骂顾客算“笑脸”;
唱个小曲算“歌星”,拉笔赞助算“导演”;
乱凑词语算“诗人”,挂个虚名算“主编”;
两篇小文算“作家”,别人配音算“演员”;
戴顶帽子算“著名”,出本庸书算“经典”……
第108章 致绘画姑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