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百多张哩，去年说也要开一百多张，结果才开了多少张啊，你不记得吗？”
两天后，古慕德给牛缺草两本已盖好宣传部公章的发票，说：
“我们宣传部的权利只能领两本发票，一共可以开一百张发票……
“你要再能领来发票，算你牛科长有本领，我服你，盖章给你……
“不过，今天，你牛科长要能再领来两本发票，我跟你姓牛！”
牛缺草来火了，赌气地说：“此话当真？”
古慕德说：“当然当真……不过，你领不来呢，就跟我姓古？”
牛缺草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牛缺草和古慕德都很激动，击了掌。
古慕德拉着牛缺草的手，像逮到小偷一样，来到中间走廊上嚷嚷道：“大家都出来啊！”
叶得快跑出来，大喊：“大家快来看哪，‘斗牛士斗牛啦！”
他跑到党教科，“咚咚咚咚”地敲门：“快来看哪，‘斗牛士斗牛啦！”
把打牌人都惊动出来了。
殷英出来了，小声打听到事情原委后，说——
“牛科来部里时间不长，不知道领发票难处，古主，你不要……得理不饶人。”
古慕德睁着眼睛说：“殷部你不要充老好人，牛科长超过十八岁，他要对自己说出的话要负责任……
“叶主任老早就送我‘斗牛士的外号，今天啊，我就要斗牛给你们看看！”
牛缺草笑着说：“古主任你也超过十八岁，你也要对自己说出的话负责人！”
看二层不怕局大的同事们来了精神——
“负什么责任啊？”
“再重复一遍。”
牛缺草不想得罪古慕德，
主要因为他是冯杈的亲戚，
这时候，忽然想到牛家祖上传下来的“福不可享尽、势不可使尽、话不可说尽、规矩不可行尽”的家训，
想到“自出洞来无敌手，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古训，便说：
“古主任，两斗伤和气，握手言和，不要斗气了，算了吧？”
古慕德得意地说：“算了？你算了吧！走错的路能走回来……
“泼出去的水，能收回去吗？
“说出来的话，能收回去吗？
“放出来的屁，能收回去吗？”
殷英奸笑说：“哈哈哈……牛科服输了，古主，不要欺人太甚！大家散了吧。”
古慕德说：“不行！要不，殷部，你带头叫他古科，他要答应了，我就饶他；
“他要是不答应，我让一步，只要他，从我这腿裆爬过去，也行……”
王克火上浇油，说：“韩信，原来不是淮阴人，是我们沂北人啊。”
牛缺草气急了，指着古慕德说：
“你不要还没得理就不饶人！大家作证，我现在就去领发票。”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
“我作证！”
“我们作证！”
后来才知道，牛缺草走后，古慕德一直在窗口眺望。
看到牛缺草来了，古慕德便说：“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古科长终于回来了！”
牛缺草来到宣传部，全部人集中在走廊中间。
叶得快说：“斗牛士斗牛，一定要有结果……结果就要出来了！”
第128章 斗牛士斗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