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宝贵,过期作废,牛缺草口说“不吱声就是默认……我要把把模仿进行到底。”说着右手便在她左屁股上摸了一下,她像触电似的“嗯”了一声……
一曲结束,灯光亮了,仿佛像过了一夜。
牛缺草不敢正视王淼,在舞场内装着看人。
忽然看到郑抗美和裴娟站在一起,非常亲密地说着话。
牛缺草有了新发现,才指着郑抗美对王淼说:“你看,郑部长!”
王淼不屑地说:“流氓一个,小人一个,你刚才模仿的,就是他做的事!”
牛缺草说:“原来如此。你再看,他脸上还有口红。”
王淼笑了,说:“狗改不了本性。”
牛缺草又有新观察了,说:“你看裴娟的口红乱了,耳边都有。”
郑抗美也看到了牛缺草或者王淼,大步走过来,裴娟也跟着过来了。
郑抗美对牛缺草说:“请牛科长批准,我跟王会计跳一曲恰恰。”
王淼不高兴,牛缺草对王淼挤眼说:“郑部长说了,‘跟王会计跳一曲恰恰,跳一曲吧。”
牛缺草把两个“一曲”说得很重。
王淼心领神会,多云转晴。
牛缺草说:“裴老师,你就陪我跳一曲吧。”
同样,牛缺草把“一曲”说得很重,既是告诉裴娟,又是知晓王淼和郑抗美。
裴娟是牛缺草跳舞生涯中难忘的人。
但是她不恋旧情,舞场中牛缺草曾经找过她跳舞,她非常冷淡,不是说在等人,就是见牛缺草扭头就走。
最近一阶段失踪了。
跳舞过程中,牛缺草问:“有了新舞伴,就忘了老舞伴了。”
她说:“人家有了小老婆,还忘了大老婆呢。何况舞伴。
“我们庄上,男人苦不出饭给老婆吃,老婆跟人跑了,男人打工常年不在家,老婆偷人了,多的是。
“还有的青年男子和青年女子都满意,想定婚,老子不同意,还定不成哩!何况我们‘露水舞伴?”
一句话戳到牛缺草的痛处。
牛缺草高中毕业回到农村老家,会写点墙字、大批判稿、新闻报道稿,被大队部看重,也被青年女子看重。
有一个因为赌博劳改十年回到家乡的吴访贤,对牛缺草说——
“看你的相貌,听你批判会上的声音,看你写的墙字,我就知道你不是长久呆在大队部一辈子的人,将来一定有出息,可以到‘乡公所‘县党部。”
就是这么一句普通的话语,使牛缺草这个初来大队部的小青年,在风雨如晦中听到了鸡鸣,在病入膏肓中遇到了华佗,在茫茫人海中觅得了知音……
牛缺草激动了,满心的委屈在眼泪中流出,说——
“表叔啊,您说的虽然是民国时期的单位称呼,但是我理解您的意思……
“您对我的鼓励,我终生不忘,我一定严格要求自己,不辜负您的期望。”
吴访贤说:“这孩子,就是会说话。我的侄女槐荫,你看怎么样?”
牛缺草想起了吴槐荫,白白的,眼角有两颗朱砂胎记,像红豆;会在缝纫机给人加工衣服,苦手续费。
牛缺草说话实说:“心灵手巧,天下难找啊!”
吴访贤高兴地说:“好!”
第183章 黑夜七分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