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边想到母亲为自己读书而吃的千辛万苦，眼泪簌簌地往下落。
母亲以为牛缺草噎着了，一边端水让牛缺草赶快喝，一边拍打牛缺草的前后胸。
牛缺草笑着却带着哭腔说：“不是噎的，是想到靠你无限关怀我才考上大学这件事，我正想着如何报答你。”
母亲认真地说：“妈妈关怀儿子是应该的，死也无怨。你老说‘我考上就不顺耳了，你能考，那年高中一毕业你怎么没考？毕业两年后大队怎么没推荐你考？”
牛缺草愣住了，好似真的“噎”住了。
她神秘地说：“你考上，不错的；我关怀，也不错的；可还有比我对你千倍万倍关怀的贵人，你应该想想，怎么报答他……”
此时此刻，牛缺草见到江寒梅、薛华母女俩入神地倾听，加之心里如烟往事有了倾诉对象，话语中充满了诗情画意——
“回去上班路上，我的自行车轮子转得特别慢，一位怪我刚才骑飞车没向他打招呼的长辈，好奇地哂着我。我笑了笑，又乘着滚滚春潮、浩浩东风向前飞去！”
薛华笑着说：“说得真好，都是好词好句。”
江寒梅评价一番后说：“我母亲生了五个孩子，全是女的，也夭折了两个……你母亲和我母亲同一辈分的人，生育的子女不会少吧？”
牛缺草说，除夭折的两个女儿，母亲共生育了七个儿女。
对女儿她也像对儿子一样疼爱。
老六出嫁在江南，她时常拿着照片，哭诉说：“小六子啊，妈想你啊！”
她经常叫牛缺草写信或打电话告诉远嫁海南的小女儿：“晚上不要到海边玩，害怕人的。”在她老人家心里，海南只有一个村庄那么大。
牛缺草去过一趟海南，回来说小妹妹家在琼中县，位于海南岛中间，从海口坐了四个小时大巴才到。
母亲说：“在地图上，整个海南岛不就像鸡蛋那么大嘛！”
薛华说：“妈妈，我奶奶重男轻女，喜欢我叔叔家薛强弟弟，说‘女的是人家人，男的才是薛家人。”
江寒梅说：“你奶奶也是十分疼爱你的，有点传统观念也不奇怪啦！”
接着，江寒梅对牛缺草说：“你家母亲真是菩萨心肠，对子女充满爱心。”
牛缺草笑着说：“是的。不过，‘菩萨心肠是东方人的说法……”
江寒梅问：“是吗？那西方人的说法呢？”
牛缺草笑着说：“是的。西方人的说法‘上帝心肠……
“依据嘛，是西方人常说的‘上帝因为很忙，于是派母亲来到人间这句话呀……”
薛华说：“说得太好啦，牛叔叔继续……”
牛缺草说，值得一提的是，对外人，母亲也像对家人一样充满爱心。
本家大娘和母亲同患哮喘，同病相怜，母亲常常从精神到物质关爱她。
一次，母亲把家中切好的肉糊用荷叶包了鸡蛋大一块给大娘，说：“你也吃一顿猪肉饺子吧。”
至于平时交流病情、互相鼓励、互送鸡蛋和米面等东西就更多了。
大娘说：“你留着自己吃吧。”
母亲说：“你老头去世早，我不是有老头子苦饭吃嘛！”
母亲病重不省人事时，大娘哭得最伤心……
第197章 母亲的教诲[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