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长陪同你们俩吃过中饭,再去高庄村吧?”
牛缺草笑着说:“吃饭事小,工作事大,我们先去高庄村吧。”
郝秀秀无奈地说:“好吧,到村里采访之后,再吃饭吧,好在不远……”说完,她让乡政府值班同志叫来驾驶员,开着破吉普把牛缺草、巢诗送到高庄村部。
村部在一个小集镇上,绕过一楼门面,郝秀秀把大家带到二层楼上。
来到接待室,牛缺草见到了采访对象陆迎思。
寒暄几句,村支部书记吕大为就带着郝秀秀、徐晓超和驾驶员去学习“一百零八号”文件去了。
交谈之中,得知陆迎思属马,联系他个头特点,牛缺草想到了人物传记的开头——
五十七岁的陆迎思,虽然属马,却并非人高马大,而是个头瘦小。
但是,他却是沂北、乃至整个江北第一个搞“定产到组”且引起很大反响的人物,是农村改革开放初期的一匹不可忽视的“黑马”!
接着,随着陆迎思介绍自己和人民公社的相关简历,牛缺草对陆迎思的印象进一步加深了——
对人民公社,陆迎思可以说是全程“参加”和全身心地“投入”:
1960年7月,完小毕业的他,被认为是“高材生”,任生产队里的记工员,一干就是整整十年。
从1970年10月起,他又在生产队会计的岗位上干了11年。
1981年11月,他开始出任大涧公社高庄大队第五生产队第一副队长。
对人民公社的认识,他有个从“金桥”到“危桥”的认识过程。
大涧河上有一座古代石桥,非常坚固,刚刚任记工员时候,陆迎思想,“人民公社是金桥”,“金桥”是什么样子呢?就应该是这石桥吧?
随着日月旋转,大涧河边吸沙机器的轰鸣,石桥基础被“动摇”了,被有关部门认定为“危桥”。
担任副队长的时候,陆迎思感到人民公社也像石桥,不再是“金桥”,而是“危桥”了。
对人民公社体制的怀疑,陆迎思是有切身感受的。
作为“定产到组”做法出台的关键时间、人物、效果等等,牛缺草问得十分详细。
事后,巢诗非常佩服地说:“时间短,任务重,牛科长举重若轻……”
陆迎思回忆说,“上工人喊人,做工人看人,收工人等人。”效率如何才能提高?大队和生产队干部家属特别多的第五生产队情况更特殊。
要求高工分的多,找轻快活干的多,要求照顾的多,因而工作效率十分低下。
作为七个副队长中的“第一”,“重头戏”处处要他领着“唱”,他感到压力很大。
1981年麦收季节,他先是带着一些人打麦场,好歹完成任务后,接着又带领大伙儿插秧。
手下一共二十多人,其中有十四个人是“特殊人”,这“特殊人”只拔秧,不插秧。
秧多插不完,拔秧人就休息;插秧人不服气,干脆仰躺在田埂上一个劲地“直直腰”。
第240章 沂北严宏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