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牛缺草来到董家田家。
大门紧闭，门前有栅栏围着的小菜园，菜园中有一口井。
靠大门前坐着一只大黄狗。
大黄狗见了牛缺草，并没有行动，只是嘴里发出“嗯嗯”的声音。
牛缺草放松了警惕，错把“嗯嗯”的警告声当成友好的应答声，放心高喊：“董家田在家吗？”
谁知话音未落，大黄狗“嗖”地跳起来，在牛缺草的腿肚上就是一口，然后才“汪汪汪”地叫起来。
接着就是急速的开门声和吆喝声。
大黄狗“嗯嗯”着回到原地坐着。
开门的人正是秦鲜华，苗条身材，瓜子脸，尖下巴——社员们说是“狐狸精脸”。
穿着牛缺草从未见过的红色的睡衣模样的上衣和裤子——说是短裤、短袖吧，又比短裤、短袖长；说是长裤、长袖吧，又比长裤、长袖短。
直到十多年以后牛缺草才知道那裤子学名叫“八分裤”，上衣学名叫“八分袖”。
脚上穿着木质拖鞋，头上戴着弯月般的发卡。
她笑眯眯地说对大黄狗说：“大黄啊，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啦！”
牛缺草只是发愣，想着好像在哪里见过。随口学话道：“大黄啊，你‘狗咬牛缺草，不识人孬好啦！”
秦鲜华笑着说：“哈哈哈哈……你叫牛缺草啊，你是公社来调查的吧？昨晚他们就告诉我了。”
牛缺草望着她的微笑模样，脱口而出：“你真像电影《铁道卫士》中的王曼丽！”
秦鲜华笑得更灿烂了，说：“是的呢，大家都这样说，王曼丽是个女特务，我可不是哟……哎呀，你的腿肚流血了，快到屋里去，我给你包扎！”
牛缺草一看，蓝色裤子被拉开一个“7”字型破洞，破洞下方已被鲜血染红。
牛缺草犹豫着说：“我还是到大队卫生室包扎吧。”
秦鲜华坚决地说：“不行！耽误不得！不要看我现在做裁缝苦钱，我在娘家可是赤脚医生哩。”
说完，她火急火燎地拉牛缺草进门，拿出带着红十字的木质箱子，给牛缺草消毒，包扎……
王淼笑着引导说：“看着这样的美女为你包扎伤口，当时就没想到点什么啊？”
牛缺草笑着说：“不想一点儿点什么哪还是我的风格啊……看着像少女一样的秦鲜华给我细心包扎，我当时想的最多的是，被狗咬了，真值……”
王淼将信将疑，说：“看把你美的……你编的吧，伤疤给我看看。我要验证一下。”
牛缺草捋起左边裤管，腿肚上有铜钱大的伤疤，圆圆的，亮亮的。
王淼焦急地说：“当时打狂犬疫苗了吗？”
牛缺草若无其事地说：“没打。”
王淼更急了，说：“为什么？那是有生命危险的啊！”
牛缺草解释说：“那时不比现在。现在小孩子用爽身粉，那时用烂草灰——苫在房屋上多年日晒雨淋枯朽的麦草，把它搓成灰，叫烂草灰。”
王淼好奇地问：“那么，秦鲜华用烂草灰给你止血吗？”
&n
第248章 狗咬牛缺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