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概率太低了……然后,通过关系让竹小叶去部队当兵……
“他舅舅还给我来过信,说‘小叶年纪小,单纯,你年长几岁要理解做舅舅的苦衷,爱他就要放手,来信也不要回,否则没有你好果子吃……
“后来,她给我来过几封信,出于无奈,痛苦的我把他舅舅的信寄给了她……我想她时,经常到她家周围转转,经常到她给我煎饼吃的路口转转,经常到割猪草的田野转转……
“几年后,我经常在这些地方,莫名其妙地朗诵柯岩的《周总理,你在哪里?》”
王淼惊讶地说:“是吗?给我朗诵几句,好吗?”
牛缺草动情地说:“好的。”随口就朗诵了起来——
周总理,我们的好总理,
你在哪里啊,你在哪里?
你可知道,我们想念你,
——你的人民想念你……
牛缺草声情并茂的朗诵,泪流满面。
王淼也被感染了,说:“不好意思,让你伤心了。”
牛缺草哀哀地说:“唉,还有,我高中毕业回乡在大队工作时,她晚上每次来找我玩,我都和她在小渠边度过的,我在《沂北文艺》发表过这样的小诗,1977年第二期。”
王淼立即动手找起来,不一会她就朗诵了——
亮晶晶的小渠
红果树公社牛缺草
一条亮晶晶的小渠,
晚上有时候在我俩的脚下;
我俩,嘻嘻,
它呢,哗哗……
一条亮晶晶的小渠,
晚上有时候把我俩的声音录下;
连同它的声音,
以及黄的月牙……
你啊不得已离它而去,
我却晚上常来这里徘徊;
它播放录音录像,
慰我破碎的胸怀……
“太感人了……她后来的情况你了解吗?”王淼追问。
牛缺草痛苦地说:“后来,她嫁了个军官,随军官转业到外省安家落户……听说她生了一个女儿……再后来,她回老家探亲时候,还买了东西到我家看望了我妈妈,打探了我的情况。
“听说了我的情况以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我早就看出牛缺草是个有出息的人……舅舅啊,他是刚丢了要饭棍,就瞧不起叫花子的一类人……”
王淼感叹说:“真是个痴情的女人,痴情的‘女神,痴情的‘七仙女……我想问你的是,你经常跑遍全大队,也是引人注目的人了,你遇到像竹小叶一样痴情的人,也太多了吧?”
牛缺草伤心地说:“恰恰相反,几乎没有。”
王淼笑着说:“这就怪了,人好看,嘴会说,又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牛缺草叹息说:“在我们那个年代,在我们那个地方,人再好看,嘴再会说,没有经济地位是不行的……小草,是无人问津的!
“我说过,我家八口人,挤在两小间破草房里,知根知底的,谁愿意来!我当时不理解,认为人人趋炎附势,嫌贫爱富,现在理解了,大家都穷怕了,‘人望高处走,水向低处流嘛!”
第267章 痴情的女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