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边接朝牌边笑着说：“好吧，恭谨不如从命，谢谢老同学！”
相东梅边吃边叹息说：“但是，老同学啊，你可能被骗了，这油条怎么是空心的啊？”
牛缺草刚咬了一口，听了这话语，停止了咀嚼，泪水满眼眶，心里想——
“牛缺草啊，你老是感觉自己是成功的失败者，是最可怜的人，其实，你的同龄人也是啊……眼前的这个女孩比你牛缺草还要可怜哪……”
相东梅愣住了，不知自己错在哪儿。
相家母亲对牛缺草劝慰说：“牛大哥啊，小东梅她年纪小，说话没轻没重，你要多担待啊……”
牛缺草对相家母亲轻声说：“不怪相冬梅的。”又对相东梅充满期望地说——
“老同学啊，油条是空心的，你都不知道啊，我是为你落了泪，伤的心啊……你要奋斗啊，这个家，还有你个人，要靠你改变命运哪！”
听了这话语，相东梅也停止了咀嚼，不一会，也是泪水满眼眶……
相东洋听了，竖起了右手的大拇指，激动地说：“说得好啊……还是牛通讯员会说话啊！”
王淼禁不住插话说：“这个相东梅，后来到底怎么样啊？”
牛缺草深深地出了口气，赞叹说：“各方面都比我高强——1977年底，第一次参加高考，考了个中师，她嫌学历低，没上。
“后来，我从大学里给她邮寄复习资料，1978年暑期，她考上北师大……找了个对象是同班同学，现在夫妻俩带着一双儿女在西安一家高校从事教学工作……
“更有意思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孔令仁和我一样，1977年底，第一次参加高考就榜上有名了，他也考上了北师大，在欢迎七八级新生入学的当天的晚会上，孔令仁就认识了美女老乡相东梅……”
王淼奇怪地说：“他们是冤家对头，见面就认识啦？”
牛缺草摇摇头，说：“当天的晚会期间，他俩是通过沂北老乡认识的……后来，因为是老乡，口音相同，常常一起回故乡，一起返学校……周胜英为了这件事，和孔令仁打闹了好几年，骂孔令仁是陈世美，张忠良……”
王淼较真地问：“这陈世美我知道，他不认前妻，被包公斩了……这张忠良是谁呀？”
牛缺草夸赞说：“淼淼啊，你真是不懂就问的个好学生啊……那时候，老电影《一江春水向东流》，正在全国上下放映……主人公张忠良，是一位老师，娶了老婆素芬……
“后来，在抗战中，老婆、孩子去了乡下，堕落的张忠良结识了交际花王丽珍……最后，受尽侮辱的素芬投江自杀了……
“我回家过寒假，知道这件事后，找到孔令仁，点明他和相东梅是冤家对头关系，促使孔令仁大为震惊，幡然醒悟……
“后来，孔令仁在石家庄一家高校从事教学工作，周胜英‘农转非，在孔令仁所在大学的校办企业上班……这该又是‘活河水孔令仁激活‘死河水周胜英了……”
王淼感叹说：“人人都说‘法不容情，到你这里，成了‘情不容法了啦！”
牛缺草笑着说：“从当时的年代看，从后来的效果看，是不是有它的道理呢？你当然不能用现在的观念要求以前哟……”
见牛缺草不吱声，王淼追问说：“后来呢，你当上大队团支部书记了吗？大队为什么不推荐你上大学呢？”
牛缺草笑笑说：“明晚再说吧，我该回家了……”
第284章 泪水满眼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