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盆中烧了。
他一边烧画,一边哭诉——
《马虎图》《马虎图》,
似马又似虎。
大儿依图射死了马,
二儿依图喂了老虎。
堂前焚烧《马虎图》,
奉劝诸君莫学吾……
说着说着,王淼也哭了。
牛缺草急了,好心劝慰:“说得好好的,怎么哭了,是‘看书掉眼泪,替古人担忧吗?”
王淼边哭边说,我和姐姐没有一个画家那样的父亲,但是我和姐姐却像画家的大儿子和二儿子。
我大姐的对象,用你话来说,绝对是值钱的和又是有钱的人,可以说是众多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他父母都是省城的公务员,一次,他来我们沂北游玩,在路上遇到我姐姐,对我姐姐一见钟情。
但是,我姐认为他是流氓,不予理睬。
然后,我姐便以为他死心了,意想不到的是,他登门拜访,带来许多礼品。
我姐气急了,拿起擀面杖吓唬他说:“你不走,你不把东西拿走,我打死你!”
他嬉皮笑脸地说:“你打啊,你打啊,擀面杖不打笑脸的哟!”说完,便坐在沙发上。
情急之中,我姐姐一擀面杖下去,本来是打他后背的,但是由于他转头,擀面杖打中了他的后脑勺。
他当即晕了过去……接下来,我姐姐在医院服侍他一个月,才知道他的一片痴情……
牛缺草安慰她说:“‘不打不相识,不看过程看结果嘛,你姐姐不是嫁到省城了吗?不想上班,不是也做了服装生意,而且生意也做得好,你姐夫对你姐姐也很好嘛……”
王淼伤心地说,如果说我姐姐像画家的大儿子,我就像画家的二儿子。
在我十九岁那一年,我坐公共汽车从省城回来,在沂北车站,因为低血糖,我晕了过去,遇到朱大生,朱大生打的把我送到县人民医院。
他帮我挂号,拿药,陪我挂水,最后把我送回家。
一来二去,朱大生成了我家的客人;春去秋来,他成了我的恋人。
其实,朱大生就像画家二儿子在山上碰上的老虎,不是千里马,我呢,把他当成“白马王子”,结果,他吞噬了我的“女儿身”……
后来,我怀孕了,他硬是逼着我打了胎。
他骗我说是他母亲叫我打胎之后再结婚的,谁知是他老婆逼他叫我打胎的!
是的,他已结婚五年了,有了双胞胎女儿……
牛缺草歉意地说:“唉,我也是已婚之人,我也是老虎啊……王淼啊,我替你惋惜,你没遇到好人啊!”
王淼深情地望着牛缺草说:“遇到你,也是我不幸中的万幸吧……哎,秦鲜华被你折腾累了,班也上不成了,来家补了三个小时的觉……你呢,说自己是一夜五次……你自己的亲身经历,说得很不具体,给我的印象很不深刻,我怀疑你是骗我的……”
牛缺草笑着说:“我是‘好心没得好报呗,怕你听了吃醋的啊,心里不好过的啊……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再详细讲讲好不好啊?”
王淼笑着提示说:“好啊,就从你喝过酒、吃过饭,秦鲜华送你上‘门楼的时候说吧……”
牛缺草诡秘地提条件说:“为了加深你的印象,我一边说,一边和你一起‘情景再现,好不好啊?”
王淼像小孩子一样拍手说:“好啊,太好了,求之不得呢……”
牛缺草喝了几口茶,煞有介事地说:“灯光、摄影、录音准备……”
第285章 王淼说马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