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张大举来看我，索要诗句，是他替我抄的。”
郎波波微笑着说：“我说嘛，‘暴露文人张大举都受你的影响，而看到光明啦……你听，‘莫道穷途近，尚有登天梯。说得多好。”
牛缺草苦笑着说：“其实，张大举的本意是让我‘揭竿而起，组团去县里请愿的……”
张德旺和郎波波对望了一下。
牛缺草继续说：“伍书记对我写的东西不是第一次‘啧啧称赞了，例如我的中篇小说《风浪》，张秘书你记得的……”
张德旺逮到说话机遇，借题发挥，说：“当然记得的……牛书记，你有你的难处，伍书记有伍书记的难处……其实，伍书记对一些没有推荐上去的人，非常内疚。特别是你，内疚之余，还采取了一些补救措施。
“第一，推荐你为‘淮水地区青年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积极分子，全公社两名，你是其中之一。春节后地区要召开表彰大会，你要出席的……”
郎波波神秘地说：“你知道我们公社另一名是谁吗？”
牛缺草礼节性地问：“是谁呀？”
郎波波神秘地说：“公社食品站的会计，刘香……那可是全公社顶级‘军用品少妇啊。丈夫在部队刚刚提了干……”
牛缺草笑笑说：“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苗条大气的白美人，每次公社开大会，我们都坐着砖头、报纸，黑压压一片，只有她坐着高板凳，显得特别显眼，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地望着主席台上，主席台上伍书记不时向着她的方向望一眼……”
张德旺望了一眼郎波波。
郎波波不以为然地说：“没关系，牛书记是自己人，这是全公社都知道的公开秘密。”
牛缺草不屑地说：“有一腿呗，谁不知道啊！”
郎波波顺着说：“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和这样的有背景的美女结伴开会，你说美不美啊？”
张德旺继续说：“第二，公社新闻报道员冯杈已经‘农转干，任公社团委书记了，公社决定选用两个人，退伍军人包大业在部队写了许多新闻稿，已经在公社上班了。
“公社革委会农水股老于向伍书记推荐自己的儿子于大军，伍书记不同意，叫我推荐合适的，当时我就推荐了你，伍书记说好，原话是‘立新大队的老牛好……伍书记对自己尊敬的人都称呼‘老什么。
“只是碍于老于情面，还没有找到适合的方法宣布你去，不要他儿子于大军去。二十四块钱一个月，你知道的，这是相当不错的啦，民办教师一个月，才十五块七呢……
“退一步讲，今年推荐上去的二十六个人，最后县里只录取十三个人，在这十三个人中，还有几个人是‘社来社去，厂来长去，哪里来那里去的，三年来家，你在公社已有三年工龄了。
“第三，1977年上半年，县委将组建新一期农业学大寨工作队，我们公社的一个名额你也可以去，如果你想去的话……。
“第四，县文化馆一直和我们公社联系，要调你去，也是二十四块钱一个月。我们没同意你去，因为我们也要用你，去县里虽然说有住的地方，但是路太远了，要在那里吃饭，花钱买饭吃，这笔钱是很大的。
“在我们公社呢，下大队吃饭不要钱啊……最重要的是，第五，伍书记表态说，原话是——‘明年推荐上大学，就是推荐一个人，也让立新的老牛去；如果立新大队不推荐，我们公社直接向县里推荐！……”
第294章 公社开价码[2/2页]